没有多余的话,裴向锦立刻领悟到了两人的意思:“这个哔,就是蓝羊?”俞一礼:“裴队,你不要骂人。”裴向锦:“……”易鹤野:“是。”裴向锦的声音紧绷起来:“但他已经死了。”易鹤野从容自得:“留存亡者的意识数据,这件事情是技术上做不到,还是法律上不允许,你心里应该清楚。”裴向锦不说话了。易鹤野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哕,太苦了,没有牛奶千分之一好喝,想吐掉又不好意思,只能硬生生逼着自己咽下去,“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时间对得上。”易鹤野说。又一次听到有关时间的事情,裴向锦忍不住问:“什么时间?”易鹤野:“我在游戏里和他交过手,他对外界的认知,还保留在五年。”裴向锦紧张起来:“你和他交过手?为什么不早跟我们说?”“说了你们会信吗?”易鹤野问“我不是你们最大的嫌疑人吗?”裴向锦攥紧了拳头,又松开。“他的隐私意识极强,我从那家伙手下逃走过一次,带着他的秘密活了下来。”易鹤野抬头看着他,“他一定还会再来找我,直到杀死我为止。”“裴警官,这项禁术的运行意味着什么、你们现在应当去做什么,我想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易鹤野轻轻活动了一下手指,表情凌厉中带着无法遮挡的自信,“来一场里应外合的合作吧,怎么样?”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作话说什么了,让小云朵给大家表演一个羊个滚吧_(:3」∠)_编号030这大概是出事以来,双方交谈最融洽的一次。裴向锦快速安排人手,对这位神秘的“哔先生”进行排查,易鹤野也开始着手准备进行下一场游戏,俞一礼同志在走之前用毫米刻度尺,把桌面上的杯子进行了严格的摆盘,而亲爱的简云闲先生,则替工薪阶级打工人们垫付了本次咖啡的全部费用。临走前,偷吃了一肚子咖啡豆的小云朵撑得肚皮贴地,于是简云闲没收了它的滑板,让它自己靠着腿子跑回去。于是小明在前面突突突地飞驰,小云朵在后面哐哐哐地狂奔,它边跑边咩咩地哭,整只羊都快哭瘦了。易鹤野本来是直奔着家骑回去的,但临到家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瞬间眉头皱紧:“等等。”易鹤野一个紧急掉头,差点让刹不住车的小云朵来了一个原地漂移前空翻,等它两眼泪汪汪地停下步子是,发现目的地是个叫“末日轮”的酒吧。未成年羊不能进酒吧,小云朵觉得自己心理年龄还小,有些局促地收起短腿,就看易鹤野冷着脸,风驰电掣地下了车。简云闲也没料到他回来这里,下了车跟在后面,就看这家伙三两步地功夫,就不知从哪儿摸了满手的武器出来,看起来一副kongbu分子的架势。白天的酒吧没多少人,易鹤野踹开门的动静虽然大,但在一片死寂的夜场几乎没有惊动一片水花。空空如也的酒吧大厅让他觉得有些不妙,他快速扫视了一圈,随后快速锁定吧台后的房间。在进门之前,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焦糊味,右眼皮疯狂跳了两下,于是等着简云闲跟上来,没有着急开门,而是转身对他说:“你给我作证,我刚才什么都没做。”简云闲:“什……”话还没说完,易鹤野“哗”地一声拉开了门帘,下一秒,两个人加一只羊,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一步。空荡的房间充斥着浓浓的汽油味,一具漆黑的焦尸躺在房间中央,尸体的衣服已经完全烧毁,但可以依稀分辨出老板的五官,和那只本该闪着流光的机械腿。此时,尸体上还有依稀噼里啪啦燃烧的残响,异常的高温也没有散去,显然刚烧完没多久。小云朵惊悚地背过身去,全身的羊肉吓得直抖,简云闲也拧着眉头不说话。易鹤野表情凝重地叹了口气,半晌,只能打电话给裴向锦:“条……警官,又得麻烦你跑一趟了。”十来分钟后,警车唔理哇啦封锁了四周,裴条子带着他神经兮兮的小法医赶来了现场。俞法医一到现场,就瞬间换上一副易鹤野没见过的行业精英模样,一脑门子扎进活人扛不住的杀人现场,裴向锦则站在门外问话。先做好了笔录的就一下拖着蛰伏的小云朵去找易鹤野,易鹤野的谈话也刚好接近尾声。“简教授给你做不在场证明,按理说你也确实没有作案时间,这我都相信。”裴向锦问着易鹤野,“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回去,而是直接赶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