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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1页)

褚晚龄不欲和褚景深纠缠过多无关的事,故而抬手收回罪状,却被褚景深压住纸张,褚景深脸色阴沉地问:“你还查到了什么?”“许太傅心不在朝野,儿臣想送她返乡。但是变法一事不能缺少主持,而这个弃暗投明的刺客声称自己是太傅的故人,擅长易容,希望可以将功折过。”褚晚龄顿了片刻,顶着褚景深寒意凛然的注视,兀自微笑着反问,“父皇,何不给他这个机会?”褚景深脸色森寒:“这样做,于朕有何好处?”褚晚龄早就料到他会发出此问,立即从袖中摸出第三份证物。许一盏悄悄想,下辈子她也做文人,袖子宽宽的好他妈能装。第三份证物是一封盖着丹色云纹的信,若是卫至殷在场,定会指控褚晚龄一封信哄三方人。但褚景深全然不知,只是定定地注视着那封信,哑声道:“这是欢喜宗的宗纹?”褚晚龄微微颔首。“你和欢喜宗搭上了线?”“回父皇的话,”褚晚龄的笑容恰到好处,把握在高深莫测和谦逊和顺之间,“欢喜宗已经同意,接受招安,助朝廷平定江湖——这是他们提出的条件,儿臣已经粗略看过,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更重要的是,欢喜宗人遍布十三州江湖,来日父皇的‘故人’出山1,他们也能更近一步提供便利,相信父皇不会错过如此良机。”褚景深的眸色深邃如夜海,怒潮澎湃,但总在即将吞噬理智的前一刻止住攻势。他抬起眼,注视着他年仅十三的儿子,他似乎忽然老了一些,但眉眼间看不出是悲是怒。良久,褚景深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朕十五岁那年,失去了最喜爱的亲人,才懂得许多道理,终于从先帝手中抢来了权柄。”褚景深将那张罪状折回原状,抬手递还给褚晚龄,“你十三岁,就知道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并为之做出了足够缜密的筹备,这很好。”“这才好。一切都够早,唯有如此,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褚景深疲惫地阖眼,不再看他天生早慧的儿子,而褚晚龄温顺无比地立在他身前,低垂着头,如收起毒牙的小蛇,乖巧可爱得一如既往。褚晚龄道:“谢父皇成全。”褚景深笑了数声,重新睁眼,望向一直沉默的许一盏,低低道:“你急着送他离开是因为,这次的‘相见欢’和‘临门喜’,都是冲着许爱卿去的吧?”褚晚龄悚然一惊,许一盏满头雾水。片刻,褚晚龄答:“儿臣糊涂。”-在许一盏的记忆中,这还是他们头一次一起离开御书房。日头已高,房外飘着鹅毛大雪。太子殿下轻车熟路地为她披上风氅,系了漂亮的结,秀逸的眉眼间丝毫不见和自己亲爹对峙时的算计,唯余一派澄澈透明的天真和讨好。许一盏从他掏出那张罪状开始就已云里雾里,全程只顾着观察褚景深神情的变化。拽——惊——怒——极怒——忍怒——被迫释怀。陛下有点辛苦。为了国事宵衣旰食不说,对儿子的品德教育还一塌糊涂。褚晚龄看出她眉间隐隐的不忍,还以为她是不再生自己的气,忙小心翼翼地问:“太傅,今日去东宫用午膳可以吗?”“”许一盏冷着脸,“有肉吗?”褚晚龄笑逐颜开,欣喜道:“要什么有什么,太傅只管来便是了。”许一盏冷笑着回:“那你给我好好解释,‘当场抓获’是什么意思?‘当场抓获’之后,刺客第二天还能来臣家中?”褚晚龄身子一僵,讷讷道:“他东宫监管不力,他逃跑了。”“所以他后来那一身的伤也是您打的。”许一盏挑眉,故意问,“明知他是臣的未婚夫,您还对他刑讯逼供,万一打死了,臣可就守寡了。”褚晚龄的脸色遽然一变,似乎没料到许一盏会主动提起她和卫至殷的“亲事”,他的脸上骤然掠过一丝烦躁,许一盏正紧盯着他,难得不曾错过这丝细微的变化,随后听得褚晚龄收敛情绪,低声道:“学生当然有分寸,不会伤了他的根本。”许一盏却笑意不减:“不对,您是故意的。”“”“他起初一定没有彻底坦白和我的关系,至多说了和‘许轻舟’相识。您为了试探真假,便准他来见臣一面,由臣的反应来判断他是否可信——”许一盏停了片刻,继续道,“假如臣是‘许轻舟’,会立刻为他求情,而他恰好也在寻找‘许轻舟’的下落,对他来讲,只要‘许轻舟’认可了他,他既能脱身,又能了却一桩心愿但臣不是,也就不可能和许轻舟一样为他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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