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这是吃醋,怕狄旎与他们走太近。这陛下心尖尖上的人,他们连多看一眼都是罪过。而狄旎却不知晓先前的事,她转过头来皱紧眉头将目光落在那人身上。身材虽魁梧,可看招式却知晓怕只是一副空架子。眼下乌青,眼眸浑浊,一看就是在胭脂堆里浸染久了的。她呲了一声:“就为了他,将知韫当弃子给抛弃了?”狄旎为蒋知韫抱不平:“这眼光真是差极了。”池宴听着,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朕也觉得。”“不过”狄旎终于找到了这事的关键所在:“他怎么到这儿来了?”她沉思了片刻再度开口:“你派人把他绑过来的?做什么?想牵制蒋鸣?”狄旎的问题一个一个抛向池宴。池宴也只听着,等到狄旎终于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了,才说道:“朕前日把他给绑了,不过今日才回到宫中。”狄旎:“那为何不扔在大牢里?”她看向那人,眼里带了些厉色:“如今看着他好好的站在这里,我就生气。”见狄旎情绪有些波动,池宴开始顺毛了:“放心,朕不会叫他好过的。”他扬了眉:“你瞧。”训练场上,该开始每日的搏斗了。士兵们一对一的车轮战,从不会因着对方是同伴而手下留情。毕竟如今留情了,在战场上,却没有人会给他们留情面。蒋旬原本只是一个不学无术,靠着蒋鸣才得到一个京城的小官做做,如今见着这幅血腥的场面,连膝盖都要软了。只是身旁的人早就得了池宴的命令,更何况他们平日里向来都是看不惯这些个凭家世欺压人的小人,下手自然不会轻。等到蒋旬被打的嗷嗷叫时,狄旎在底下眼睛有些热,这是跃跃欲试的神情。池宴偏过头来:“你想上去?”狄旎白了他一眼:“自然。”她如今被闷在宫里久了,感觉自己的手都生了许多。池宴沉思:“要不,咱们上去比试比试?”狄旎眼睛一亮,应下:“好啊。”池宴的命令发了下来,台上的蒋旬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他至少今日不用再干愣着像傻子一样被人打了。而其他的士兵有些期待,他们先前和塔娜过了招,其中便有一大半的人败在她手上。狄旎作为塔娜的主子,怕是武艺也是在她之上吧。而当今陛下的武艺,他们也从未见识过。如今若是能看着当今陛下与贵妃娘娘切磋武艺,便是出宫去吹嘘,也有了好素材。狄旎这次出来时候,便换了利索的衣裳。黑红衣裳干净利落,腰带系于腰间,将纤细的腰肢一下就给显露出来了。她眉目不像启国大家闺秀的端庄,反而带了些不羁,眼神落在池宴身上时,还一挑眉带了些挑衅。池宴先前也是围观过狄旎打架的,那身手堪称一绝。不过自此之后,他也常常私底下偷练武术,毕竟第一次见着狄旎那次,他原本是想英雄救美的,可没成想,自己一时不查被那山贼给捆了,还是狄旎把他给救了出来。池宴想着先前的事,抬头看向狄旎时,眼里也带了些期翼。“让你三招。”狄旎听到这话,稍稍有些无奈:“你确定,让我三招?”她虽已经许久没动手了,可毕竟都是写在骨子里的招式,如今至少也能使出巅峰期十之七八的水平吧。狄旎面上带了笑意,手指微微勾了:“不欺负你了,直接来吧。”她说完这话顿了顿,决定给他个甜枣:“若是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件事。”果然,得了应允的池宴已经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什么事都行?”他眨了眨眼睛,迫切地想要她的答案。池宴的目光似火,灼得狄旎都要偏过头去避避这个眼神了。她轻声咳嗽了下,挺直脊背:“这是自然。”“女子一言,驷马难追。”池宴一笑,小虎牙露了出来:“好。”话音刚落,他便三两走了上来,招式丝毫不饶人,这比狄旎最开始认识的池宴有着天差地别。狄旎一惊,忙躲了这招式:“你这是得了世外高人的指点,一刀999吗?”好家伙,够男频。池宴动作一顿,脸上带了疑惑:“这是什么东西?”狄旎眸子闪过一丝狡黠,三两步上前,就擒住他的·1789手腕,想往后一拖。只是不知道是她动作慢了,还是池宴确实比先前更强了。狄旎的手还没碰到池宴时,反被一扯动,就带入了他的怀里。“你!”狄旎咬咬牙:“无赖!”池宴在狄旎面前,就是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阿旎,我棒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