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狄旎用另一只手将他手腕拖动,自己身子一闪,就将他给困住了:“棒你个球球。”池宴疼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他声音有些破碎:“阿旎,疼疼疼”狄旎顿了,她手上动作不由得软了:“没事吧?”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自言自语:“我明明没用多用多大的力啊。”池宴直着身子,小口舒了气。等到转过身来时,他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了:“女侠手下留情,小生感激不尽。”池宴恬不知耻地蹭上前去,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道:“只有以身相许了。”狄旎:???她转过头,满眼疑惑地看向他,这孩子,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狄旎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可面上却不愿理他,她翻了白眼:“如今算是我赢吧?”池宴摇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将她囚在自己怀里,丝毫动弹不得。“朕赢了。”还没来得及出手,就撞进温暖怀里的狄旎满脑袋的问号。她抬起头,看着那个笑得荡漾的小傻蛋,有些无奈,可自己脸上也不由地因着他而染上了笑意。“好好好,我答应你一件事,行吧?”狄旎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这个傻蛋会为了那一点甜头费尽心机的,既然如此,那她便给他就好了。池宴低下头,啵了她一口,应下:“好!”场外的士兵们,一个个呆若木鸡,心里不由发出疑惑: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等到回营里后,他们才反应过来什么,可嘴里已经酸的连饭都用不下了。只有蒋旬,眼里闪着光。原来外边传闻说的,并无道理啊。蒋鸣纵使因着近些日子谋划着大事,可依旧还分了心思去寻自己如今这个唯一在世的子嗣。他这些年来执掌朝政,在各郡也有自己的路子。可都半旬了,却依旧没有蒋旬的任何消息。蒋府中,蒋鸣神色不虞,他手指反扣在桌案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声音有些大,叫人听了都觉得疼,可蒋鸣面上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他垂着头,自顾自的说着:“既然各郡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那阿旬他,必定是在京城内了。”“京城内?”蒋府管家有些诧异:“可是大人,京城可是您的地盘,谁这么大胆敢”他话还没说完,蒋鸣就指了指天:“那位如今也该有这个本事和算计了。”蒋鸣说的是池宴,“只是,他如何知道阿旬是我的孩子。”他没做多想,反而呲了一声,是自嘲也是对着池宴的不屑:“若是他早就有这般的脑袋,本官又何至于此啊。”管家一直跟着蒋鸣,自然知晓他最初时,还只是想当一个本本分分的权臣。只是那时他一直对先帝想要立池宴为太子感到不满,纵使他是池宴的老师,从小敬重的老师。管家沉思片刻:“那大人您,如何打算?”蒋鸣揉了揉眉心,他向来宠溺自己这个唯一的孩子,从小他要什么便给什么,如此便养出来了个顽劣的性子。只是,若是相比于千古帝业,那这个孩子,便只能成为牺牲品了。蒋鸣有些不可置信,难不成他也会和先帝一般,有着过人的才干,足以统领河山,却无后继之人吗?!蒋鸣不信命,他沉声下令:“找,翻遍京城,也给本官找回来。”管家应下:“只是大人,出师也应有名,您打算,以何理由呢?”“蠢。”蒋鸣瞥了他一眼:“就说本官丢失了最喜爱的字画,池宴就是知晓,又奈我何。”“盯着宫里的人,若是有什么动静,立刻派人来同本官说。”管家颔首:“是,大人。”蒋鸣作为太傅,在京中的声望一直不低。这事一出,成了京城百姓热议的话题。只是不知是哪一方的势力加入了,这谈论的话题中,竟有人说是当今陛下派人到太傅府里偷的,为的就是将此物赠送给他那心尖尖上的贵妃娘娘。人在皇宫坐,锅从天上来。还在乾清宫里兢兢业业批阅奏折的池宴,听到这时,突然感觉自己膝盖骨中了一箭。他手里捏紧墨笔,死死咬着牙,让自己的面容不那么狰狞:“蒋鸣他有病吗?”狄旎一进屋子里,便听到的这句话。她忍住了笑意,小声开口:“这是怎么了?他又哪里惹了你?”池宴一见狄旎来了,他顿时瘪着嘴:“阿旎”面上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叫人看了心生怜惜。只是狄旎早就看惯了他这副模样,她走上前去,挑了个矮凳坐着,偏过头去问总管太监:“你这是同陛下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