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柏岩兄调换了木牌?柏岩兄要谋害大王?这怎么可能!”另四名剑客惊愕的望着柏岩。赵胜勉力定神,郑重的说道:“恕在下无法认同魏相国之推测!柏岩先生是在下的门客,素来只是护卫在下的人身安全,兼为在下打点一些琐事,从不涉及我国朝廷政务,岂会有颠覆王朝之野心?”魏冉笑道:“柏岩先生不见得有甚么野心,他仅是要给一个人报仇罢了。”赵胜道:“谁?”魏冉道:“你的父亲,赵国先王,赵雍。”赵胜呆住。柏岩犹然默不作声,唇角泛出一抹难以名状的笑容。魏冉看着柏岩,道:“柏岩先生,你日前在酒馆寻衅,引胡伤、王龁与你们五人武斗,我便怀疑你有挑拨秦赵争端之企图,我初时还当你是山东其他国家派入赵国的细作,想借秦赵之战而牟利。不过后来,我夫人与我说了些话,我遂发现这其中另有隐情。柏岩先生,你与赵王雍的关系,非同一般呐!”柏岩低声嗤笑,道:“魏相国何以见得?”魏冉笑道:“因你有幸观看过吴王后的踮屣舞。”柏岩道:“哦?”魏冉笑道:“据我所知,赵王雍与吴王后结缘,是因为赵王雍曾在梦中遇见一位翩翩起舞的美女,梦醒犹难忘情,连日慨叹。大臣吴广听说了此事,便把自己的女儿吴娃献给赵王雍。吴娃的容貌像极了赵王雍梦里的美女,遂顺理成章的成为后宫起兵谋反,失利后逃到沙丘行宫寻求赵王雍庇护,赵王雍收容了公子章,王师不得已之下只能包围沙丘行宫,以防公子章招来援军、逆转局势。”柏岩怒吼道:“公子章乃是赵王雍的长子!赵王雍庇护亲子,何错之有!怎就落得个饿死的凄惨下场!赵何逼死生父亲兄,实属不孝不悌!”赵胜抹了把眼泪,道:“柏岩先生,你错怪我王兄了!我王兄……他是身不由己啊!”柏岩道:“他怎么身不由己了!赵王雍为他废了公子章的太子之位,又为他让出了王位、甘做主父,他占尽了所有的好处,却忘恩负义的害死赵王雍,他哪里身不由己了!”赵胜泣道:“父王废长立幼、退位让子,这全都不是王兄自己的心愿!王兄幼时常与我说,他最大的愿望是做个无事一身轻的安乐公子,可是父王偏要立他做太子、让他做国君,他根本无从拒绝!两年前,王兄和父王在沙丘其乐融融的狩猎,公子章兴兵发难,来势汹汹,相国肥义拼掉自己一条命,护住了王兄,但王兄也受了重伤,被带离了战场。之后王兄一直都昏昏沉沉的,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期间沙丘来的战报,没有一条送到他的床前,他也无法向前线将士传达任何指令,所以重兵围困沙丘行宫、断水断粮,绝不是王兄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