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人就薪酬问题商讨一番,林深要求比市平均会计薪酬多30,且五险一金一样不能少。“可以是可以。”徐泽说,“但是多出的30怎么算?你不会让我背吧?““怎么会呢,兄弟我是这样的人么?”林深笑着说,“你先帮我垫付,记我账上,回头攒多了一起还你。”徐泽:“…………”“那就先这样吧。”林深说,“我一会就跟鹿鹿说这个事,回头约个时间,去你公司签劳务合同,抓紧入职。”徐泽嗯了声,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我有个疑问,万一这事你跟姚鹿说完,他不肯来,咋整?”林深诧异道:“不会吧,他有什么理由不去?”“我怎么知道,烦你呗!”徐泽口不择言道。“靠!你是不是找削?”林深大怒道,“徐泽,你等着!”“别!哥,求放过。”徐泽告饶道,“我是好心,替你未雨绸缪,你有个准备想好怎么跟他说。”林深这才收敛了脾气,说了声知道了,徐泽暗自松了口气,终于不用挨打了,于是随意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林深把手机扔到一旁,躺在沙发上,心想鹿鹿不会真的拒绝吧?要是不去该如何是好?得想个法子让他必须接受!怎么说好呢?如此盘算了半晌,林深忽然灵光一闪,终于有了主意,于是抓起手机,拨通姚鹿的电话。是徐泽的公司“喂?什么事?”电话那边,姚鹿声音压得很低。林深当即一怔,小声问:“鹿鹿,你在干什么?”姚鹿答道:“我带我爸下楼散步去了,才回来,现在把他哄睡了。”“哄睡?”林深打趣道,“你爸爸现在睡觉都要你哄了吗?”姚鹿说:“嗯,他中风后脑子受损了,现在就跟8、9岁小孩差不多。”林深:“那不是很辛苦?”“那也没办法啊,自己的亲生父母肯定要管。”姚鹿说,“我们8、9岁时,父母不也一样哄我们?”林深却想,照顾中风病人十分艰巨,如何能与带孩子相提并论?孩子可以打骂,数年后亦会长大,然则成年的病人只得耐心哄劝,十几年如一日,何来一样之说?想到这些,他不禁隐隐担忧,怕姚鹿顾虑万一没做到位,被旁人说三道四,是以去做力所不及的事,令自己陷入艰难境地。世人总是如此,时常在意他人看法,林深对此不以为然,他觉得六道轮回生而为人,来到世上走一遭,应当为自己而活,夜里躬身自省,只要活成自己满意的样子就好。林深如此朝姚鹿说了半晌,姚鹿明白他是心疼自己,无奈实在太过啰嗦,于是打断道:“知道了,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絮叨?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哦对,差点忘记。”林深笑着说,“我想跟你说,你工作的事有着落了。”“这么快?”姚鹿诧异道,“什么公司?”林深朝他大概说了一番,外贸公司,除了做账还涉及进出口税,姚鹿想了想,自己虽然从前未做过进出口,但大学里这些都教过,想来不难,上手应当很快。“做得来就好。”林深说,“那咱们就约一下,我带你去跟老板见个面,把合同签了,抓紧入职,还要调档案,办五险一金,时间紧迫,越快越好。”姚鹿嗯了声,忽然想起什么,问:“他们以前的会计呢?不做了吗?”林深嘴角一勾,心道终于等到这句话了,就知道你得这么问,不枉我死了千万个脑细胞,琢磨出来的完美说辞,看我怎么把你忽悠过去。他装模作样道:“别提了!原来那个会计怀孕了,要去生小孩,巨突然!怎么都留不住!说电脑有辐射,还说做账累人,弄得她心情不好,影响胎儿智力。”“这样啊,那还真是棘手。”姚鹿同情地说,“我原来的公司,怀孕了也要干到八、九个月,一共就休息三个月。”“说的是呢。”林深唏嘘道,“可把他们老板愁坏了,嘴都起个大泡!”姚鹿笑着问:“起泡你也知道?”林深心里打个突,暗道糟糕!画蛇添足了!继而脑子飞快转了转,纠正自己浮夸的路线,认真解释道:“他自己说的,可能夸张了吧,反正就是临时找人很麻烦。”姚鹿表示赞同,感叹国家明明会给孕妇补贴,即便产假期间,公司亦是足额发放工资,如此不要了真是白白可惜。林深马上道:“人家老公可有钱了!上班就是玩玩,我朋友说那会计平时开个别摸我z4,我朋友才开a6!”“别摸我?”姚鹿一头雾水。“就是bw,宝马。”林深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