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晚看了一眼四周,耸耸肩:“还行,至少还有张桌子。”“温少卿,为什么不告诉国师?”温凝晚心中一怔,看着表情悲伤的尤然愣了一下,又看向慕思云。“她知道了。”慕思云道。温凝晚深呼一口气,笑嘻嘻地摊手:“你家国师不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烂人吗?我告诉她有什么用?说不准她还以为我又有什么阴谋了呢?”“大人!”尤然紧蹙着眉,却无从狡辩。温凝晚低头咯咯咯笑起来。两人相视一眼,一头雾水的看着发笑的人。温凝晚抬眸,歪头笑着:“所以你们来干什么?送我最后一程吗?也来得太早了吧,我现在还不想死,至少等到天亮吧。”“你死不了。”慕思云在她身边坐下,抓起她的手放在桌上,掏出一把匕首就要扎下去。“不要!”温凝晚吓得地立刻伸手挡着自己的手,满眼幽怨地看着她:“干什么?”“解蛊。”慕思云说着拉开她的手,温凝晚着急地摇头:“不行!”尤然扶额,走过来按住温凝晚,抓住她又伸过去的手,目光坚定地看了一眼慕思云。“动手吧。”“不要!你们干什么?啊……”温凝晚痛得啊啊啊大叫,桌下脚不停踹着在她手腕上划了一刀的慕思云。“混蛋!痛啊……好痛啊啊啊啊……”尤然眉头紧蹙,抬手。慕思云不可思议地望着晕倒靠在她身上的温凝晚,又看看尤然。尤然耸耸肩:“我的耳朵都要废了!”慕思云点点头,接着专心给温凝晚解蛊。苗十一提前在身上藏了传音虫,故意让对方觉得她毫无威胁,并且说出解蛊的方法,虫子会记下蛊术师的话,然后把蛊术师的话传给同样是蛊术师的慕思云,由慕思云解蛊。望着脸色惨白地躺在草席上的温凝晚,慕思云垂下头,苗十一计划好了一切,却唯独没有计划怎么全身而退。尤然抬手拍拍她的肩,慕思云抬眸,扯出个笑容来。天刚亮,温凝晚便被外面的声音吵醒。手腕上火辣辣的痛感就越发强烈。她抬了抬眼皮坐起来,望着自己手腕被包扎好,又看看靠在桌上睡着的两人,调皮地笑着蹑手蹑脚地下床走到她们身边。“啊!”两人吓一跳险些摔倒,温凝晚看着狼狈的两人,忍不住笑起来:“还武林中人呢?这么不禁吓。”尤然扶额,无奈地深呼一口气。慕思云抬手握住她的脉搏,点头:“嗯,解了。”温凝晚抬手摸摸手腕,又看看慕思云:“蛊毒解了?”“解了。”慕思云说着起身,看了一眼进来的人。刑部熊大人愣了一下神,之前国师就来带过人,她的亲信在,所以也没有追究。“温少卿,走吧。”温凝晚一头雾水:“去哪儿?”“陛下命我来带你。”温凝晚点点头,慕思云看了一眼身边的尤然:“怎么回事?你家国师什么打算?”尤然摇头,走出天牢,看着远去的人,尤然问:“你之前说国师中了蛊术,所以才忘了温少卿,所以要怎么解蛊?”慕思云看了她一眼:“靠近她的时候我发现,她身上的蛊和蛊术师命格相连,如果蛊术师死了,她的蛊自然就解了。”“那个害了苗十一的人?”慕思云点头,深呼一口气转身离开:“看样子控制你家国师的人,和蛊术师也并不是毫无间隙,这样一来,对方一定会保住蛊术师的性命。”尤然脸色阴沉,冷哼一声:“我这就去把她抓出来,弄死她!”“……”慕思云嫌弃地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人,昨晚暴露了,怎么可能还在国师府等着你去杀?**温凝晚低头摸着伤口,使劲眨了眨眼睛,感觉有点看不清楚,头也疼得厉害。该不会是还没解蛊吧?温凝晚抬头看了清白的天空,已经过了三天,没死,那就是解了才对啊。御殿外面,上朝的大臣们小声地寒暄着,大将军看着国师走上前。“国师对樊府的案子有何看法?”国师余光瞥了一眼身边的人,一言不发迈步走进御殿。大将军嘴角抽了一下,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狠,昨晚抓了温少卿,她居然什么也没做,莫非真的想要鱼死网破不成?大将军又跟上去,看了一眼身后的其他大臣,压低声音:“我们各自退一步,我可以不管温少卿的事,任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也放我女儿一马。”这时身后传来木质机械的声音,众人一脸惊讶,行动不便的齐王居然来上朝了,看来是真的有大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