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狱卒们望着狼狈的温凝晚,头点的诚恳多了。**天灰蒙蒙亮,尤然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进来。“国师,不好了,温少卿又被送进天牢了。”国师刚醒,只着白色中衣神色慵懒地坐在床上,神色微怔,以为是昨晚自己走了没理她,她又被抓回去了,心下愧疚。“更衣,我去看看。”国师立即起身。“不用看了,京中都传遍了,说温少卿调戏加奈将军的女儿,被加奈将军亲自押进大牢,怕是九死一生了。”国师眉头微蹙,推开递过来的衣服:“如此龌龊,不救也罢。”“可是……”“她确实做得出来。”国师打断尤然的话,转身又坐回床上,这回直接躺下:“我累了,今日不上朝,都出去。”“国师不觉得太巧了吗?怎么会恰好于是大将军的女儿,还调戏了她?又刚好被巡逻的大将军遇见,当场抓获。”国师闭上眼睛,没打算答理她。尤然看着退出去的丫鬟们,又看看床上并未理自己的国师,转身出去悻悻道:“听说当场就被对方砸晕了,流了好多血,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国师似是听进去了,突然坐起来:“更衣!”刚走出来门的丫鬟们愣了一下,尤然得意地笑起来地立刻催促愣住的丫鬟:“快点啊!”、温凝晚手握重要线索刑部尚书熊大人觉得自己这两天绝对是犯太岁了,一早府上便通报国师往天牢去了。一天之内去两次,这国师是把天牢当饭堂了吗?还没来得及抱怨,便匆忙坐上马车往天牢赶,这才得知,原来昨晚温少卿刚被国师放出去,又被大将军抓进来了。平时话都说不上的两位大人,今天都集中来这个天牢了,还偏偏都是为了她温少卿!熊尚书气得牙痒痒:“本大人绝对犯太岁了!”“大人小声点,国师已经进去了。”旁边的师爷急忙提醒。熊大人紧张地看了一眼四周,生怕有人听见,到时候去国师那里告自己的状,说自己目中无人,工作不积极,那就糟糕了。牢头和狱卒个个一脸严肃地站在外面,看见风尘仆仆的熊尚书进来也不敢高声行礼,熊尚书往里头看了一眼,指着里面,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牢头点点头,压低声音:“国师在里面。”熊尚书整理一下朝服,又看向师爷,师爷对她整齐的行头点头,熊尚书这才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走进去。国师站在牢门外,手背在后面,神色冷清地望着盘腿坐在窗子下的凉席上,双手杵着脸颊睡觉的温凝,并打算出声打扰。熊尚书一进来就被吓了一跳,国师活脱脱像一个等待主人睡醒的侍卫一样,眼也不眨一下地守护着主人睡觉。只是一身紫色朝服,绣着皇家才能用的蟒纹,周身萦绕着尊贵而威严的气势,与此刻的场景实在违和。熊尚书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国师回过神,熊尚书立刻上前想要行礼,国师抬手,目光看了一眼牢房里的人。熊尚书立刻闭嘴,忐忑地站在一旁,不敢开口。温凝晚杵着双颊的手无力地倒下,差点一头栽下来,立刻惊醒急忙扶着床坐稳。熊尚书杨了杨嘴角,想笑,望着前面威严的背影又立刻止住。温凝晚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刚觉到冰凉的目光,一抬头,吓得哆嗦一下。随即激动地下床:“国师~你来救我啦!”哐当!盘了一晚上的腿压根不听使唤,一下床了哐当一声跪下去,温凝晚急忙扶着床,单脚跪着可怜巴巴地望着表情没有半分波动的国师。熊尚书一头雾水,忐忑地看着国师,国师转身出去:“把人带上来,我要审问。”熊尚书愣了一下,立刻回过神应着跟上去。温凝晚一头雾水,审问什么?两个狱卒非常友好地扶着她出去,深怕摔了她似的,将就她的速度。毕竟这可是短短一天之内,国师救过,并且再次特意来看的人,可不敢招惹。温凝晚膝盖还在疼,站着都有些费劲,望着旁边坐在椅子上的国师讨好地笑着:“也给我一个凳子呀。”国师表情严肃地望着她,目光落在她额头上,望着结痂的血痕于心不忍,抬手。狱卒立刻搬了个凳子扶她坐下,两人面对而坐,熊尚书不安地站在国师身旁,温凝晚小心地试探着伸直双腿,弯着腰自顾自地轻轻揉着膝盖,疼得咧着嘴。额头往国师面前近了些,国师望着那结痂处,张了张嘴。天牢里静得落针可闻,温凝晚咧着嘴小心翼翼地卷起裤腿,望着脱皮青紫的膝盖委屈地撇撇嘴,顿时感觉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