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晚深呼一口气,不想国师是那种人。“可是……”苗十一脸色阴沉着,望向慕思云:“至少可以肯定,国师身边确实有会蛊术的人,对吧?”“对,那些干尸只有蛊术才能做到,应该还是一个很厉害的蛊术师。”慕思云说着,不安地看向脸色凝重的温凝晚。温凝晚又是一声叹息,无奈地摊手:“就算真的有那种人,国师的人不可能杀樊凌,樊凌是国师的副将,是她的得力干将。”“仇杀?”苗十一猜测。慕思云摇头:“不可能,对方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方式杀人,蛊术师有很多比这个残忍又轻松的杀人方式。”温凝晚不由得害怕地吞了吞口水:“慕师姐也是蛊术师吧?”慕思云疑惑地嗯了一声:“对啊,怎么了?”“我们是好朋友吧?”温凝晚讨好地笑着望着她。慕思云苦笑着点头:“当然了,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而且蛊术师每次用蛊术也会伤害到自己。”“那就好那就好。”温凝晚松了一口气,身边的人都太厉害了,报名真的好难的样子。苗十一嫌弃地看了一眼如释重负的温凝晚:“大人,你是朝廷的官员,别人不敢随便伤害你的。”“也对哦。”温凝晚笑着看着两人。“你们去寺庙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吗?”慕思云问。温凝晚摇头:“她确实是寺庙里的禅师救了她。”“原本对方应该去想连她一起杀的,现在她还活着,恐怕……”温凝晚惊讶地看着慕思云:“难道对方还会杀她?!”“也不是不可能。”温凝晚一下爬起来:“我得去看看。”苗十一急忙拉一下她:“大人,国师的人时刻保护着她呢。”“哦哦。”温凝晚反应过来笑着:“也是哦。”“不过,温少卿打算一直在背后查吗?”温凝晚望着疑惑的慕思云耸耸肩:“这都一个月了,案子没有丝毫破绽,悄悄的查,或许效果更好。”**“国师。”尤琪走过来,小声叫了一声坐在案桌让发愣的人。国师抬眸,放下手中的案卷示意她坐下:“查到什么了?”尤琪递过来一本账本:“这上面没有记录一天李嫣然的用度开支,可以说,李嫣然母子虽然住在樊府,却没用樊府一分钱,属下询问了李嫣然母亲,她说自己孩子要强,不肯要樊家的钱。”国师翻了一遍账本,嗤之以鼻,放下账本的手中了些:“这是新做的账。”尤琪急忙拿过来,嗅了嗅上面的笔墨:“这……”尤然急忙起身跪下:“属下失职,请国师责罚。”国师摆摆手:“罢了,她们母子痛苦那个样子,你有所疏忽也情有可原。”“多谢国师。”尤琪松了一口气。“温少卿查到李嫣然动手打樊蕊,并非人们严重的恩爱夫妻,你往这个方向查李嫣然接触的人,以及她们突然成亲的原因。”尤琪疑惑地问:“国师是觉得她们成亲另有所图?”国师轻声嗯了一声:“这么快就成亲,成亲以后假装恩爱,实际上拳脚相向,现在又都死无对证,太可疑了。”“是!”尤琪退了出去。尤然风尘仆仆的进来,都没来得及和尤打招呼,一下进到里间。“国师,您知道吗?温少卿在街上花一百两赎回来一个小奴隶。”国师抬头望着发现什么稀奇玩意儿似的,激动地跑来献宝的人。“我当时就在。”“啊?”尤然悻悻地闭嘴,看了一眼准备出去的尤琪,又看看国师:“你们都知道啊?”见两人没有说话,苦哈哈地摊手:“我在城外练兵,回来都错过了。”“不过这个温少卿也太奇怪了吧?为什么会花大价钱赎一个奴隶呢?”尤然满是不解。尤琪也是,她感情地看着国师。国师抬眸望着两人看过来的目光,慢悠悠地倒了杯热茶,语气冷清地缓缓道:“随心所欲罢了。”“那她就不怕被人参她一本吗?”尤然无奈。国师抬眸望了她一眼,朝中最不喜欢有人替奴隶出头,可能还真有人去这样做。“她觉得,奴隶也是人,奴隶也是小孩,大人就应该照顾小孩。”“这……”尤琪唇角勾了勾,清冽的眼底难得露出一丝欣喜。“这个温少卿,确实有意思。”尤然看了她一眼,叹息道:“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她会这么想,并且敢这么做了。”国师一言不发,呆呆地望着手上的茶水。“大多数努力都是可怜人,不帮她们也不应该落井下石,我倒是觉得温少卿这人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