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晚疑惑地问:“国师府连三万两都拿不出来吗?”老夫人:“……”尤然难以置信望着温凝晚,终究是国师的一片真心喂了狗啊。老夫人看了一眼嬷嬷:“去钱庄取三万两银票过来。”嬷嬷有些心疼,还是点点头。温凝晚伸着脖子看着下楼的人,问:“远吗?我还要出城办点事。”老夫人愣了一下神:“不远。”温凝晚:“那就好,不过老夫人,下次这种事,要提前把银票准备好。”尤然:“……”老夫人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她,温凝晚深呼一口气,望着渐渐停了的雪,天空已经放晴,只是心里不是滋味,堵得慌。亭子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木炭快烧尽了,有些凉。尤然忐忑不安地打量着温凝晚,这要是国师知道了,还不得大发雷霆。温少卿难道真的对国师一点心思都没有吗?尤然紧皱着眉头。如果没有,为什么会不顾生死的替国师挡那一剑?很快,嬷嬷风尘仆仆的赶来,拿出怀里紧紧保护好的银票递给老夫人,老夫人轻抬下颚示意她递给温凝晚。温凝晚起身笑吟吟地接过来,看了一眼塞进怀里,拱手道:“多谢老夫人赏赐,原本想请老夫人到时候来吃我的乔迁酒,但是怕老夫人睹物思钱,就不了。”老夫人:“……”温凝晚看了一眼愣住的苗十一,招招手:“走了。”走过尤然身边时,还不忘告诉她:“今晚我有事,明晚一品楼我请你们喝酒。”老夫人起身,望着兴高采烈手舞足蹈朝城门外走去的人,眉梢轻抬,又皱了皱眉:“我怎么感觉我被她坑了啊?”尤然看了她一眼,无奈地笑着:“温少卿确实没有和国师在一起。”“那你不早说?!”老夫人气愤地看着她。尤然满脸委屈:“您不信呐,都不给我机会说话。”嬷嬷立刻扶着站不稳的老夫人:“奴才去要回来!”“算了算了,就她那张嘴,给了她又去要,指不定会被她损成什么样呢?”老夫人气呼呼地说着:“更何况,她拿了我的钱,国师也会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就够了。”“少卿少卿,你真的在替国师办事啊?”“昂。”温凝晚深深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前面的寺庙。苗十一失望地望着她:“为什么呀?为什么要替她办事?”温凝晚看了她一眼,哭丧着脸:“我知道你不喜欢国师府的人,不过虽然我替国师办事,但实际上我什么事都没有替她做过,反而是她一直救我。”苗十一愣了一下神,跟着走上台阶,往山顶的寺庙走。寺庙因为有清源这样的得道高僧,所以香火旺盛,走到半山腰,已经遇见很多人从山上下来了,而且身后还有人上来。温凝晚气喘吁吁地望着已经开始落的太阳,已经下午了。“我们今晚回得去吗?”苗十一喘着气问。温凝晚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来:“快点吧,我不想晚上在外面走。”苗十一急忙跟上,杵着腰往上爬:“少卿,你说京城房价要大涨是真的吗?”“当然,柳主簿告诉我的。”苗十一无奈叹息着:“看来我要一辈子当无房人士了。”“买个小院子也是可以的。”两人终于爬上山顶,温凝晚喘得直不起腰:“见佛一面可真难啊!”“当然,这是诚心。”苗十一说着,朝密密麻麻的人群后面的佛像行了个佛礼,并拽了拽温凝晚。“少卿,快。”温凝晚勉强地行了个礼,她觉得若真有佛陀,佛陀又怎么会在意那些虚礼,只要心中敬佛,佛自然知道。一个年轻的和尚走了过来,朝温凝晚行了个佛礼,温凝晚疑惑地朝后看了一眼,确定是在像自己行礼,也回了个佛礼。接着掏了三两碎银子递过去:“香火钱。”苗十一立刻拦住她:“大人这是清源禅师,不可无礼。”旁边的人指指点点,怎么可以这样对禅师啊,太无礼了吧?有钱了不起啊?几个钱啊?温凝晚急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实在是我们那儿都这样,所以,我不是故意冒犯的。”清源轻笑着,伸出手,翻开手掌:“谢谢温施主的好意。”温凝晚愣了一下神,将三两银子放在他手心。清源回了个佛礼:“温施主随我来吧。”苗十一疑惑地看了温凝晚一眼,温凝晚也是一头雾水,耸耸肩跟了上去,或许原主曾经来过吧。清源禅师领她们进了禅院,香火的气息淡淡的,让人觉得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