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善见旁边严怀音仿佛有些疲惫,颔首笑道:“你们先去吧。”王太太最爱跳舞,早已按捺不住,拉着王市长便到了舞池。两人舞了一曲下来,王市长见薛善老老实实的坐着不动,暗暗诧异,他记得薛善以前可是吃喝嫖赌什么都爱,难道薛善惧内?他眼珠转了一圈,笑道:“薛老弟和弟妹怎么不下去玩玩?要不我让我太太带带弟妹?”薛善笑道:“不用,你们玩你们的,我带她。”王市长夫妻俩自然也不好下去玩了,坐回座位上跟他们聊天,严怀音知道人家夫妻想玩,正想叫薛善带她下去玩,一个男人忽然走了过来,笑着跟王市长打招呼。王市长看见对方,顿时笑道:“胡先生也来玩啊。”胡先生大约五十多岁的模样,穿着长衫,一双眼睛黑黝黝的转溜,显得很精明,笑着对王太太道:“我记得王太太上次说想买翡翠手镯,我店里刚上了一些货,有空来挑选啊。”王太太笑着点头。“胡老板一个人啊?”胡先生点头笑道:“刚跟一个朋友来的,他先走了。”王市长叫服务员加了一张位子,让胡先生坐在旁边,给薛善介绍道:“这位是雅集轩的老板胡先生,胡老板家的玉器品质绝对上乘,我太太最爱在他家买玉了。”胡先生忙笑着拱手道:“承蒙王太太关照。”薛善笑道:“胡老板的店除了卖玉,还卖什么?”胡老板笑道:“我卖古物古董,薛先生想买什么跟我说,我替薛先生找。”薛善微微一笑,低声道:“我想买一把古剑。”胡老板眼睛里划过一丝光,看着薛善道:“古剑?”微微凑近了,压低了声音:“我有个朋友手里刚收了一把古剑,薛先生要是感兴趣,明日我可以把我那个朋友约出来。”这个时候,严怀音朝服务员招手,问服务员厕所在哪里,胡老板看着薛善想等对方的回答,薛善耳朵听见严怀音问厕所,仿佛忘记了胡老板,拉住她的手跟着站起身笑道:“你们先聊一会儿,我陪她去一下。”严怀音本来想说不用,薛善已经拉着她大步走开了。薛善陪着严怀音一直走到了厕所门口,严怀音道:“其实你不用……”“这里不安全。”薛善已经开口打断她。严怀音眨了眨眼,这人爱逗她,也不知说的真话假话。她到厕所里解决完出来,薛善却走过来忽然把她拉回厕所里,她诧异抬头,他忽然低头就吻了下来,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深入又热情,她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说话声,吐痰声,厕所之间紧紧隔着薄薄的一扇木门,就连撒尿的声音都十分清晰,她又是害羞又是担心,一句声音都不敢吭,伸手拍他表示抗议,他抬起头来,她才呼吸了一口气,他又低头吻她,吻完嘴唇,一路滑下来吻到了脖子,最后埋到她的胸前,她今天穿的正好又是开衫衬衣,她低声抗议,生怕别人发现这里的旖旎,他仿佛没听见,一只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裤子扣子,她着急了,咬着牙,脱口而出道:“无恤!”他终于停了下来,静了几秒,抬起头来,凝视着她道:“你叫我什么?”她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叫出了他这个名字,她脸上热得发烫,气愤的看着他。他忽然一笑,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你真是比古人还古人,不逗你了。”她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整理衣服,两人出来的时候,台上唱歌的舞女已经换了一个,王市长舞池里跟一个舞女跳舞,王太太则坐在座位上跟胡先生聊天,两人脸上都是笑容。严怀音看见聊天的王太太和胡老板,微微皱眉。薛善道:“怎么了?”严怀音低声对他道:“王太太说礼拜天去胡老板家里看玉,让胡老板在家等他。总觉得这话……两人不会是有什么吧?”想了想,“又或者是我想多了,王市长可比胡老板年轻有为。”薛善沉默的看了远处的男女一眼,又低头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说的这个?”严怀音解释道:“我懂一点唇语。”薛善默然,“我也懂。”两千年前的赵无恤和嬴音也会,是父亲得一位高人传授,只教授了他和阿音以及大哥伯鲁。严怀音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山谷里的风吹得车上插着的幡旗猎猎作响,翻滚的红色幡旗上写着黑色的赵字,女人坐在车里,穿着白色的曲裾深衣,更映得肤色胜雪,眉目如画,她对车下的使者招手。使者走过来弯腰低头道:“公女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