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喜出身贫苦,为了生活,一直干着偷鸡摸狗的事儿,有一次抢东西后反被流氓抢,他性子倔抱着东西不让,被几个流氓差点打死,薛善路过看见顺手把人救了下人,发现此人胆大心细,反应又快,便提拔了他在身边用。薛善随口道:“我太太爱吃。”吴有喜没想到上司竟然也有这样柔情的一面,想起今天晚上看到的薛太太,不由暗叹英雄也难过美人关,赵莺莺虽然也美,到底少了薛太太那种富贵人家养出来的气度和韵味。薛善回到家,佣人来开门,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佣人,问道:“太太睡了吗?”佣人接过来,机灵的答道:“太太才刚要了一杯牛乳,想是还没睡着。”薛善颔首,快步上楼,走到门前放轻了脚步,轻轻的拧开门把。房间里安静的只听见钟声摆动之声,霜白色的月光洒进来,给房间里披上一层淡淡的薄纱,总有种不太真实的梦境感。他走到床边,看见床上隆起的薄被,从被子里伸手进去,摸到她温热的身体,心里头顿时有一种松下来的感觉,就算现在已经得到了她,他也觉得恍惚,总觉得不真实。他从她的上衣摸进去,光滑紧致的背,顺着背部的曲线上去,摸到她圆润的肩头,从肋下滑下去是……被子里的人终于忍不住动了动。严怀音暗骂了一句,打了个呵欠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你回来了?”薛善在黑暗中露出一个笑来,打开台灯,脱下西装,松开领带,伸手一颗颗的去解衬衣扣子,眸子里含着揶揄的笑意看着她道:“看来很听话。”严怀音顿时明白这人知道她在装睡,哼了一声,转过身拉下被子。薛善笑着看着她,一边解袖扣,一边道:“我见你下午吃得少,刚带回来了点榴莲香酥,要不要吃一点?”严怀音最喜欢吃榴莲,听到榴莲香酥顿时眼睛一亮,可是她从小跟爷爷养成了习惯,过了十点就不再吃东西了,不由有些遗憾,又奇怪道:“这么晚了,店铺还开着门?”薛善微微一顿,笑道:“刚才去一个朋友家,看见有,就顺手带了一点回来。”他又道:“真的不吃?我是不吃榴莲的,不过这东西听说放到明天味道就不太那么香了。”严怀音受不住诱惑,还是爬起来吃点心,薛善去洗漱室里洗漱,盘子里有六块,她坐在房里的圆桌旁吃了三块,端起盘子准备拿出去,其中的一块却不小心滑落出来,掉在旁边椅子上,那椅子上搭着薛善刚脱下来的西装外套。她哎呀一声,忙将掉落在衣服上的点心取下来,把西装外套拿起来抖了抖,凑近了看有没有沾到油渍,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像女人身上的胭脂香味,又掺杂着一种说出来的奇怪的甜味。薛善正洗漱出来,看见她拿着他的西装外套,奇怪道:“怎么了?”严怀音把他的衣服放下,解释道:“我刚才不小心把点心掉你衣服上了,也不知弄脏了没有。”薛善笑道:“一件衣服而已,脏了就脏。”看见桌上剩下的点心,“看来你确实挺爱这个。”严怀音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从他身边走过,到洗漱室里刷牙。他眸光闪了闪,转身站在洗漱室门前看着她,“你看起来……仿佛有些不高兴?”严怀音心头微微一顿,刷着牙摇摇头。他眼珠转了一圈,笑道:“我记得你老家是浙江杭州的,你可去过镇江?”严怀音含着牙刷摇了摇头。他继续道:“我过几天要去镇江出差,你和我一起去玩玩吧。”“我不去了,你去工作,我跟着去耽误你。”她洗漱好出来绕过他径自上床。他顿了顿,起身去关灯,然后跟着上了床。她背靠着他侧身躺着,他看着她洒落在枕上的黑发,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不高兴,人靠上去,从身后抱住她,柔声劝道:“没你在我工作不安心。”这个乱世,任何一次的分别都有可能是永别,就像上一世那样,他实在是有些害怕了。混厚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她微微有些不自在,低声道:“没有我还可以有别人。”说完顿时有些懊恼的咬了咬唇。他为她这话愉悦起来,微微勾唇笑着低声道:“阿音,你要知道,我一看到你,就再也无法爱别人。”她自是不信,低声哼了一下,轻声回道:“你这二十多年的时间,不知道爱过多少人。”他在黑暗中惬意的轻笑了几声,胸膛微微的震动,她的后背也微微颤动起来,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