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径直走到温玉舒面前,一把揪住他后脖颈,提起来往门口走,温玉舒死死把着门框:“我不出去,就不出去!”
闻昭冷着脸看他。
温玉舒梗着脖子道:“又不是我逼着你合籍,朝我发火做什么,有本事你把合籍解除了啊——”
温玉舒被扔了出去,在院子里缓冲好几步才站稳:“喂——”
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关上的门。温玉舒不甘心,冲上去拍门拍得震天响:“关门做甚,我都没向你讨说法,你哪来的底气扔我?还关门!你关门躲里面干什么?”
他拍了半天,里面连吭都不吭一声,他扒着门缝往里看,见闻昭背对着门坐在桌前,一只手撑着额头,肩膀垮下来,整个人是个大写的“丧”。
这可比刚才看他一脸茫然更有意思了。
温玉舒乐得差点跺脚,冲着门缝里喊:“要坚强,不就是合个籍吗,跟我合籍难不成还委屈了你,人家二十不到美貌无双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单纯善良正直可爱——呜呜呜呜!”
久违的禁言术再次登场,温玉舒愤愤地踹了门一脚,不甘不愿去厢房了。
闻昭听见远去的脚步声,肩膀一垮,两只手撑着脑袋,重重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
若不是知道温玉舒修为全失,他都要以为是温玉舒给他下了什么邪术,才会让他脑子进水一样,莫名其妙搞了个合籍。
这根本就不在他预期的计划里,乱了,全都乱了。
清音宗曲念生生辰宴,正席是在明天,但闭关多年刚苏醒,此次生辰宴清音有意往大了做,不少远途的客人都提前到了,所以这日里,清音宗内的客人实属不少。
温玉舒和清音宗元婴弟子合籍的事情,在短短时间里已经传遍了。
曲念生捻起几粒鱼食儿,投在池子里,尺长的锦鲤争相躲食:“师兄教徒有方。”
飞鸾笑着道:“不过瞎猫碰上死耗子,收了一串徒弟,终于有一个能拿的出手。”
曲念生:“师兄谦虚了。这百年来我避居镇魂棺,多亏师兄扛起宗门事务,百年艰辛,撑着清音宗名声不坠,不然我就成了宗门罪人……师兄辛苦了。”
飞鸾道:“宗主严重了,身为清音宗的人,能为宗门效劳是我的荣幸,担不得宗主赞誉。对了,我那徒儿还没拜见过宗主,不知宗主什么时候方便,我带着我那徒儿过来给宗主瞧瞧。”
曲念生道:“把那姓温的孩子一起叫上,能成为灵犀石的契主,也算和我清音宗有缘。”
飞鸾道:“是,那温公子我见过,是个非常灵秀的后生,若不是失了金丹,想必日后又是一个后起之秀。”
“无妨,”曲念生道,“他既和殷棱合籍,也算半个清音宗人,总有办法帮他恢复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