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黛瘫坐在地。
她真该死啊。
这辈子她都会对她俩心怀歉意。
晋江45
高龙启手掌覆在虞楚黛发上,无奈中带点儿怜惜,道:“一点小事罢了,贵妃也用不着感动至此。”
她瘫坐在地上,眼泪滂沱而下。
着实有些夸张。
他都没想到,稍稍投其所好,她就能喜极而泣。
虞楚黛扭头看一眼高龙启,再度垂首,看着蚌壳,除了伤心,还闹心。
她感动个鬼啊。
她是哭黑白珍珠命途凄惨。
花一般的女子,方才还在大殿上翩翩起舞,现在却已惨遭高龙启毒手,艳骨委地无人收。
她物伤其类,可谓,万艳同悲。
高龙启看她哭得过于投入,理都不理自己,觉得不对劲,心生不满,“贵妃纵然感动,也该适可而止,朕最烦人哭闹。”
尤其是,她还只顾着自己哭。
要哭也该对着他哭才是。
虞楚黛伤心道:“没哭够。黑白珍珠没招你没惹你,你就随意杀了她们……”
好好的女孩子,谁还不是爹妈生养的。
高龙启摸发的手一滞,盯着虞楚黛,“谁说朕杀了她们?”
虞楚黛哭得正投入,被高龙启的问题打断,眼神里透出迷茫,道:“你自己说的。从上到下扒了个干净,连人家的蚌壳都没放过。”
证据遗物都在此,还想抵赖。
高龙启明白过来,眼神中带上丝丝蔑笑,“朕现在将你全身衣裳脱光就等于杀了你?朕只是命人扒了她们的东西,又不是扒皮。贵妃,你哭得这般热闹……可惜,你似乎哭错了坟。”
转折来得太突然。
虞楚黛眼泪还未来得及收回,就被高龙启的话狠狠噎了一把。
此时,她泪眼朦胧,但已无任何痛哭的情绪和理由。
气氛从悲戚转变为尴尬。
虞楚黛嘴硬道:“这只是陛下的一面之词,妾身怎么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杀她们。”
高龙启道:“她二人同东沧国秀女们,都被碧芳安排去了歌舞坊,你若不信,明日自行去探探便知。这样的舞女,若是花钱买进宫,贵得很。各国总爱给朕送秀女,大多没什么用。难得遇到些精通才艺的,当然得留着给朕打工。”
虞楚黛:“……”
心虚。
他口中没什么用的秀女……她怕是其中翘首。
当时,她去各坊面试,没一处要她,最后沦落到浣衣坊当苦力。
恶语伤人六月寒。
高龙启继续道:“看来,贵妃对朕误会颇深。外界传闻,朕亦是有所耳闻。但其实,朕向来面慈心善,宽厚待人,才不会闲得没事跟两个女人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