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不多却很精致,脸上也只是化了淡淡的妆。
洁白的婚纱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臀部以下是蓬松的鱼尾长裙。
孟昔正半阖着眼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慵懒而矜贵,像是冷艳动人的女王。看到她们回来了,便笑了出来,如白雪中的梅花般动人心魄。
“姐,我能娶你吗?”孟禾眼睛都直了。
“去去去,就你?当花童去。”孟昔理都不理她,转眼又对温见月点头致意,寒暄道:“小温最近怎么样?”
这声小温叫得她喝水差点塞了牙缝,温见月忙不迭点头:“还好还好。”
孟昔眨眨眼,“那个人,他……”
温见月低头,嗫嚅着说:“没事……都,过去了。”
孟昔也就不再说话了。
温见月心跳得厉害,突然感觉有点对不起孟昔姐,在她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还对她撒了谎。
温见月看看这教堂一般的房屋,只希望上帝能够原谅她。
不原谅就算了。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新郎新娘俊男靓女,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注视着这一对新人走进婚姻的殿堂,见证着他们发誓不离不弃,携手共度此生。
孟禾哭得稀里哗啦的,温见月问她为什么哭,她说她这么多年看着他们分分合合,如今总算走到这一步,挺不容易的。
说得温见月心里酸酸的,也想流几滴泪。
当然不是为他们而流。
这个春天温见月总算领略了几分“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思了,和朋友走在学校里的路上聊着天,路两旁的银杏长出了嫩芽,阳光直直地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一切都会是欣欣向荣的美好模样,如果不是她在学院公示栏张贴的交换生项目的名单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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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何人初见月上(珍珠五百)
京城郊外,微风拂过,马蹄没入高高的青草里,一队人马正到了江边草滩。
“王爷,过了这条江便就能看见京城了。”打头的斥候回来报告,语气里是掩藏不住的激动。
可他见王爷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还蹙起了眉。
奇怪,阔别了两年多的家近在眼前,为什么王爷丝毫没有喜悦之情呢?
斥候不解,但还是退了下去。
一旁的空青看看主子的表情,心里了然。
还能因为什么?
一年前王府里的小郡主及笄,连写了十几封信催王爷回京。可那时边关战事吃紧,胡人时常来侵扰,王爷实在是走不开。
更要命的是,临行前王爷都答应郡主会回来参加她的及笄礼,而且是要亲手给小郡主打磨一支簪子的。
如今回到王府,怕不是要被秋后算账,且定得冷上许久,哄都哄不好。
空青不禁为自家王爷愤愤不平起来,在外劳心劳力四处征战,在内还要哄皇上哄郡主,有时还吃力不讨好,真是苦命。
但他瞧着王爷不甚着急的样子,又开始自嘲起自个的操心命,王爷自己都不见得有多急呢,他急个什么?
温王爷此时确然不急,望着烟波浩渺的江水心里一阵恍惚。
去时正直隆冬大雪,送行饯别的人不多,唯独他的小姑娘抱着自己的手臂怎么劝都不肯撒手。
大冬天的,眼泪鼻涕在她稚嫩的小脸上到处流,他好说歹说才让她松了手,许诺她会给她写信,会回来参加她的及笄礼。
可惜这两样大抵都没做到,边关偏远,事务繁多,后来也只能一月余才能寄回去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