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耸肩,望向窗外射入的苍白日光。
“我知道克里波的人来过,也问过你这个问题。”哈利说,“不过我想请问你,昨天《每日新闻报》登出那则新闻之后,你先生有没有接到任何恐吓电话?”
“没有恐吓电话打到家里,”她说,“不过电话簿上只能找到我的名字,是布兰豪格要这样的。你们得去问外交部是不是有人给他打过恐吓电话。”
“我们问过了,”哈福森说,迅速跟哈利交换眼神,“我们正在追踪昨天他办公室接到的电话。”
哈福森问了几个问题,关于她丈夫是否有什么仇敌,但她所知不多,帮不上什么忙。
哈利坐了下来,聆听一会儿,突然蹦出一个想法,便问:“昨天家里完全没人打来电话吗?”
“有,应该有,”艾莎说,“反正有几通电话。”
“谁打的?”
“我妹妹、布兰豪格,还有一个什么民意调查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民意调查的人问了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他们说要找布兰豪格。他们不是都有名单吗,上面有年龄性别什么的……”
“他们说要找伯恩特·布兰豪格?”
“对……”
“民意调查不会指名道姓。你记得背景有噪声吗?”
“什么意思?”
“民意调查机构的电话拜访人员通常是在一间开阔的办公室工作,里面有很多人。”
“是有些声音,”她说,“可是……”
“可是?”
“可是不像你说的那种噪声。那种声音……不太一样。”
“你什么时候接到电话的?”
“大概中午的时候吧,我说他下午会回来。我忘了布兰豪格要去拉尔维克市跟出口协会的人吃饭。”
“既然伯恩特·布兰豪格这个名字没有登记在电话簿上,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会有人打电话到每个姓布兰豪格的人家里,查出伯恩特·布兰豪格住在哪里,同时查出他什么时候会回家?”
“我不懂你的意思……”
“民意调查人员不会在工作日中午打电话到中年男人家里。”哈利转头望向哈福森:“去问挪威电信,看能不能查出昨天打来的那个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