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动物的血肉,裴峥把它们埋在四楼的花园里做花肥,效果还不错。
祖父对他这些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弄得满屋子血就行。
裴峥还曾尝试过自残,用锋利的刀片轻轻划过手腕、手臂、脖颈。
但这很容易被祖父发现,被发现他就会被送去医院。
祖父选的医院都是最好的,他身上伤口痊愈得很快,甚至都没留下明显的痕迹。
一通忙活下来,他倒像个傻子。
疼也不是很疼,死又死不了。
裴峥觉得没意思,便也不再自残。
他残害他的宠物们,祖父不管。
可能他现在偶尔对裴让释放暴。力,是年少时期残留的习惯。
他已经很久不解。剖宠物了,上大学时林守一从国外回来,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后来他也养过替。身,把替。身揍哭,替。身都没法变成林守一,就像他觉得自。残无趣那样,伤害他者也变得无趣,他渐渐地改掉了这种嗜好。
也有可能根本没有改正,只是隐藏了起来。
裴让手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
而裴峥又开始心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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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让感觉到一阵恶寒。
但临近春节,岭南这边的气温在逐渐回暖。
可能是心理作用,裴让安慰自己不要瞎想。
与其瞎想,不如抓紧时间多看几本书。
他可不想被裴峥再找茬。
裴峥也没多提,二人相安无事地度过一些日子,终于到了需要家族聚餐的除夕。
聚餐的地点是在伯父家,本来是定的外边的餐馆,但姑母除夕夜不打算过来,伯父干脆拍板在自己家聚。
裴让有一些紧张。
他还没正式去亲戚家吃过饭,虽说聚餐的只有四个人,阵仗并不大。
紧张不会因为人少而缓和,只会因为没有参加过而加剧。
更何况伯父也是个说话奇奇怪怪的人,不太好打交道,裴让瞥一眼裴峥,将“伯父说你坏话”这事儿咽了又咽。
裴峥浑然不觉裴让的紧张,只是开始絮叨旅游的事项。
“我们初二就走,去帝都。”裴峥说,“最近那边刚下了场大雪,应该还没化完。”
“本来看雪去东北那边会更好,但我对帝都熟悉些,不用太费心神做攻略。”
这么明晃晃地偷懒吗?
裴让肯定同意,他一蹭吃蹭玩的,自然不敢多挑剔。
为表他有在认真聆听安排,裴让多余说一句:“好像哥你大学就是在帝都念的。”
“是,”一提这茬裴峥来了兴趣,“本来还期望你考我母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