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冬天了,夜里的风扑过来也终于带了寒意。
裴让坐上网约车的后排,跟司机商量待会儿到地方的时候等一等他,他还会接人来坐返程。
省得到时候再打车。
地方也不是很远,加之路上不堵车,他半个小时后到了酒吧里。
酒吧安静得只有蓝调的背景音乐,裴让环视一周,在窗边的卡座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脑袋。
是喝醉了斜躺在卡座上的裴峥。
很明显裴峥对面应该有个伙伴,不过这会儿没有。
看着一桌子瓶瓶罐罐,裴让一是赞叹他哥真能喝,二是疑惑他哥到底是遇见啥事儿了这么喝。
但这些不该由他操心,他该操心的是如何把这个醉鬼搬到车上。
之前裴峥有抱过他,虽然他没印象。
裴让尝试了下公主抱,这醉鬼神志不清,没法把他摇起来搀扶。
不知是裴峥体重太轻还是裴让劲儿大,裴让感觉把醉鬼捞起来后没多少重量。
明明每次吃饭都很积极,怎么都不长肉。
裴让将裴峥往怀里又搂了搂,感受到了他坚硬的骨骼。
以及喝了酒,身上味道好难闻。
回去把他丢浴缸里,用茉莉花的沐浴露腌两遍。
*
再坐上车已经十点十五了。
裴让单手将手机锁屏,又稍稍挪了挪肩膀的位置,让裴峥的脑袋靠得更稳些。
司机帮他把裴峥弄上车,顺口问他这是他什么人。
“我哥。”
裴让回答,果不其然得到司机的赞叹: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并不太好。他只是怕第二天他哥醒来收拾他。
他左手的伤口还没好。
等等,回家还要洗澡……没办法。
因为很晚了,沿途的景观灯都关闭,留下必要的照明的路灯。
因为车子的移动,灯光明明灭灭,他借偶尔明亮的光芒看清裴峥喝醉的神情。
严肃到寡淡,不管是眉间、眼尾还是嘴角,和他平时没两样。
裴让不甘心地多看了几眼,暼到了他一瞬间的蹙眉。
仿佛完美的面具裂开了脆弱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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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峥喝醉后倒挺乖,不管是在车上,还是被裴让横抱着上楼,他都跟睡死了过去似的,一动不动。
到家门口,裴让不得不把人给放下,好腾出手来拿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