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处理一下,”裴峥再次抓过他胳膊,细看伤口已经浅浅地结痂,“不能让你白哭。”
裴让耳朵红了,但还是很顺从地被裴峥搂入怀里,再把眼角残留的眼泪通通抹裴峥衣襟上。
“就你会得寸进尺。”裴峥叹息,捏了裴让后脖颈让他抬了头,再把他额前碎发拨一拨,看到了之前伤口愈合后留下的白印子,不由得又心软了些,“换个谁我早一巴掌过去了。”
裴让闻言眼睛都亮了亮,但不知怎么非要收敛了欢喜,故作不在意:“之前又不是没被打过。”
现在胆子肥了,都敢顶嘴了。
裴峥已经在反思是不是他最近太惯着这孩子。
不过还是先看看伤,再从长计议。
*
裴让忽然就被裴峥打横抱起来。
裴峥足够贴心,还记得将他身上的毯子裹了裹。
就这么一路被抱回了裴峥的房间,裴让半靠在床头,看裴峥找医药箱。
不得不说,裴峥处理伤口的手法很专业,这次裴让终于忍不住问了为什么。
裴峥垂眸,用蘸了酒精的棉签涂抹裴让的伤口,淡淡回答道:“小时候老受伤,练出来的。”
哦,裴让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我都没看到你身上有疤。”但却偏偏管不住嘴多说这一句。
“因为我处理的手法得当。”裴峥也没恼,只暗暗地在棉签上多使了些劲儿。
裴让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哥,哥,我错了。”
“以及,你什么时候看了我身上?”裴峥抓的重点有些跑偏。
裴让弱弱地解释:“就你喝醉的那晚上,我不是故意要看的!给你换衣服嘛,免不了……”
“你不提这茬我都忘了。”裴峥的笑容危险起来。
裴让下意识把身子往回缩了缩:“那现在可以忘了,而且你之前还说感谢我呢,这才过去多久,就不感谢了?”
“那哪儿能?我这不还在感谢嘛。”裴峥扔掉用过的棉签,又换上了新的,“别躲,你腿上的伤还没处理呢。”
于是裴让龇牙咧嘴地被他哥从胳膊到腿地盘了一遍——酒精消毒,好痛,不管消过多少遍了,还是习惯不了的痛。
不过插科打诨几句,裴让心里好受许多,这让他感觉到他跟裴峥很亲近,他暂且也不去计较那三瓜俩枣的礼物。
“哥。”等着裴峥放好医药箱,裴让瞅准时机地往裴峥怀里扑,“现在去吃饭么?”
“我就等着你回家一起吃饭。”
*
这小子,倒越来越会撒娇。
要裴峥开口这么调侃,这小子估计还不认,也好在裴峥心情不错,没有打这个岔。
他默默惋惜了下自己暂时无法实行的计划,然后轻车熟路地去捏裴让后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