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一下子进来几个人,是旁边病床的患者和家属。
“我们去外面走走吧”我小声说。
她终于松开手臂,乖乖的披了件外套,跟在我后面走出病房。
走在医院的院子里,我俩找了个人没那么多的角落,正好有个长椅空着,我们紧挨着坐了下来。
我极力的平稳自己的情绪,给她说了好多道理,她终于开口说出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没我想的那么可怕,不过还是让我心痛不已。
那个姓黄的公子哥是一个月前偶然过来这里玩见到的尤佳,尤佳那时候才开始做啤酒妹,高高瘦瘦又长了一张十分清秀稚嫩的脸的尤佳刚一出现,就被姓黄的那人盯上了。
这一个多月里,姓黄的几乎每天都来,每次来都会嬉皮笑脸的纠缠她一番。
尤佳为了多赚些钱,偶尔也不得不小心谨慎的过去应付一下这个人,不过随着他纠缠的次数多了,尤佳也渐渐发现,这个人对她的企图,远远不是动手动脚调戏一番那么简单。
尤其是这几天,姓黄的已经不满足于动手占占便宜那么简单了,已经开始变得非常过分起来,不过还好,每次都有刁老板帮她挡着,才没有发生更过分的事。
直到昨天。
昨天刁老板临时有事出去了一下,晚上快九点才回来。
尤佳实在被黄纠缠的烦了,加上心情又有些不好,就想过去陪他和那几个狐朋狗友喝几杯酒也不会怎么样,结果一过去,就被黄强按着喝了好多,本来就没什么酒量的尤佳很快就头晕眼花醉的一塌糊涂。
直到后来被刁老板叫醒,才知道,那伙人已经被赶走了,然后给我发了第一条短信,想我过去看看她,我没有回话,才被同事的两个女孩搀着往回走,半路上一台白色的越野车拦在她俩面前,糊里糊涂的被几个人抬上了车,她的意识还有一些,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不过完全无法做出什么抵抗,那时候给我发了第二条短信,再后来,只是模糊的记得她被带到了一个宾馆,在那里被一个人强暴了,后来醒过来就已经躺在医院的急救台上。
听她小声的说完昨晚的事,我问:“你确定只有那个姓黄的人吗?还是不止他一个人欺负过你?”
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很肯定的说:“只有他一个,我那时候虽然动不了,但是我还是有记忆的。”
“为什么不想报警?”
她咬着嘴唇,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轻声说:“我还想继续在这里上学,如果报警了,全世界人就都知道了,我肯定就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
我摇摇头,说:“那就这么放过那个害你的坏人?”
她的脸突然变得愤恨起来,咬着牙说:“我要让他碎尸万段!怎么可能放过他!”
“刁老板说要帮你,他和你说了吧?”
她点点头。
“那个刁老板好像很关心你”我小心的问出心中对刁老板和尤佳的关系的疑问。
她嘴撇了撇说:“他当然关心我,他也不过是想把我骗床上去而已”
听她的话头,我想这个刁老板恐怕还没有得手。
“那个刁老板也不像什么好人,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她突然瞪了我一眼,撅起嘴说:“我这么大人了,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用你管我?你是我什么人啊?”
我被顶的无语了,是啊,我凭啥管人家的事啊?
我正在思考着怎么说服她听我的话,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都不用看号码,就知道一定是杨隽的查岗电话。
接起来,果然杨隽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来:“你在哪里?”
“哦,我那个……我在……我在超市呀”我不敢说在家,我怕她杀个回马枪,没准现在她人就在家里呢。
尤佳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哦,我说你咋不在家呢,我回来了,我吃过了,我要去学校打一会儿羽毛球,你9点左右过来接我吧。”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幸亏我机灵,如果说在家里,就死定了。
还好,今天听起来母老虎心情不错,没起什么疑心,放下电话,我看看时间,没到7点,还有时间,领着尤佳在医院附近的小饭馆里吃了顿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