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我是被窗外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吵醒的。
我起身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去卫生间撒尿。
推开门才发现,杨隽已经坐在里面了。
她吓了一跳,不过马上朝我笑了笑,坐在在马桶上把光熘熘的白屁股朝一边挪了挪,把坐便器留出一条缝隙。
这是我俩以前的习惯。
只有一个卫生间,如果我俩正好都要用厕所,她就把马桶让开一条边,让我站着撒尿进去。
我迷迷煳煳的掏出自己还晨勃着的小弟弟,却勐然觉得别扭起来。
我又把那东西放了回去。
“怎么了?尿啊,又不是头一次让我看到。”
她笑着说,像是想缓和一下家里紧张的气氛。
我没做声,转身走出了卫生间。
她的屁股还是那么白。
真的不愿意去想之前那二十几天时间里,那浑圆白皙的屁股是怎么被那个恶心的流氓压在身下的。
我的心里又开始栓塞了。
早饭我也懒得做,呆坐在沙发里。
大年初一,按理说我应该领着她回去我父母家。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父母见到她的表情是什么样。
我的生活已经彻底混乱了。
只希望尽早结束这种折磨吧。
一整天,我俩再没有更多的交流,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一口水都没出来喝。
而我则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整天也什么都没吃。
临近傍晚,我妈打电话过来问我什么时候过去。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妈。
支支吾吾的告诉老太太说今天不过去了。
我妈很失望的挂了电话。
我知道老太太肯定也知道我现在正在和杨隽纠结着,尽管老人希望我们小辈的过的好,但是也不忍心硬去逼着我们做什么决定吧。
脑子里乱如团麻的发了一整天的呆。
我终于决定还是要和杨隽好好聊一聊。
离婚,很简单,办了手续就搬家即可。
但是我觉得我俩目前的问题不是一离了之那么简单。
我敲了敲卧室的门。
我自己也有些奇怪,这是我自己家,为什么要敲门?
杨隽很虚弱的在里面说:“海涛,我动不了……”
我急忙推开门,见到她蜷缩在床上,身体在不停的瑟瑟发抖。
我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烫的吓人。
一定是她回来那天把自己脱光了躺在地上受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