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说:“那天你俩干累了,中场休息的时候闲聊不是你自己报的名字嘛!”
她愤恨地瞪了我一眼,斜眼看着我,用一种非常具有攻击性的语气说:“你就从头听到尾呗?我记得我俩聊到我真名的时候……都是已经半夜了,我俩都做过好几次了,你听你老婆和别的男人做爱很爽是吧?”
我几乎要被她激怒了,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变得如此的具有攻击性,她以前的性格很自我,很任性,但也没有如此的蛮横和不通人情,至少不会这么的专挑刺激人的话来讲。
看我沉默不语,她到也没有继续刺激我,稍稍平静了一下说:“行吧,我和刁哥都以为是你跟踪我才发现的,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小辉那个人也真是坏,唉,咱仨人都差点把命丢在他手上。”
“你说你开始没想和刁老三走,其实我听录音已经知道了,但是后来为啥又做了那么糊涂的决定?就只是因为被我发现了,你害怕才走的?你到底怕我啥?怕我打你?还是觉得没脸面对我?”该我提问了,我一股脑问了一大堆。
“应该是没脸面对你吧。”她脸色很严肃,低声说:“你在电话里朝我吼,我当时就蒙了,我第一反应就是,完了,我和刁哥的事被你发现了,全完了,你一定会和我离婚,一定会闹的满城风雨,我连死的心都有。”
“然后你就决定跟着刁老三私奔?”
“那倒也没有……其实一开始我就想出去躲几天,等过几天你冷静了,我也冷静了,我再回来跟你谈……”她开始吞吞吐吐起来,我感觉她开始聊到一些她不想说出来的事了。
其实她已经开始勾起我的好奇心了,不过我强忍着,故意装作无关痛痒的样子,也不看她,也不追问她,
她的性格使然,见我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恶作剧般故意开始说起她那些从未对我坦白过的20几天经历。
“本来我就想找个你找不到的地方躲几天,但是刁哥当时说,小辉背叛了他,没钱他哪里也去不了,又不敢去找他以前的关系,我就想起来,咱家红旗大街的房子,我也有钥匙,虽然你有可能会找过去,不过当时刁哥也有些慌了,一时间也找不到地方躲,我俩就去那个房子躲了三天……”
“我知道,我后来去都看到了。”我插言。
她突然露出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笑,不像是刻意装出来的,有些戏谑,更像是沉浸在幸福中,慢条斯理地开始给我讲述:“那三天……他对我可真好呀……我俩也不敢出去,整天在那个房子里……我俩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做爱……不停的做,衣服都不穿,饭也不吃,除了睡觉,只要我俩是清醒的,只要互相一闻到对方的味道,就会滚到一起……他就像是个老蛮牛一样有使不完的劲,套子总是给干破,我也像疯了一样,不停地要,带套子不舒服就让他直接往里射……唉……小悔应该就是那几天怀上的。”
我的眼泪直打转,但没有打断她。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那几天一直都是用药顶着的……”她苦笑,脸色开始变得狰狞道:“然后他就给我看了你和那个佳佳在路灯下面接吻的照片,刁哥还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说,你给酒吧画画的时候,其实每天很早就画完了,都是一直和佳佳在那房间里做……做爱,然后才回去家里,我那时候真的是恨透你了,我像疯了一样诅咒你,而且你那时候真的对我身体不是很感兴趣,我真的相信他说的了……所以,我就更加疯狂的和他做爱,后来他都有些开始怕了,那我也要,我那几天下面火辣辣的疼,那我也要,我以前说过,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一定比你更疯狂,你搞一次,我就搞十次!”
她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泪流满面。
“我真的好后悔……唔……”她呜咽着,剧烈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当时要是多对你有一份信任……多和你沟通几次……也不会错的如此离谱!”
我听到她的忏悔,心里却不由得生出一丝疑虑:她后悔没相信我,但是她好像并没有后悔和刁老三搞到一起吧?
我静静的等她平复下来,叹了口气说:“无所谓了,都过去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后来我就在被愤怒冲昏了头的情况下,临时决定跟他去南方,不过他没有直接去深圳,他说要去石家庄取钱和接一个人,我到了那里才知道,他要接的是他的儿子刁文广……这个比他爸还狠的恶魔……不对,刁哥至少更多的时候对我很好。”
说到这个名字,她已经停止哭泣,脸上的表情愤怒又有些扭曲。
“他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杨隽闭上眼睛靠在床头,极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他其实以前是个正常人,十八、九岁的时候出了场车祸,差点就死掉了,抢救过来之后,头部有个血块始终没法弄出来,好像是压迫到什么地方,就变得疯疯傻傻的。”
“那他家为啥要把他送到石家庄呀?”我问。
“刁老三的亲戚在石家庄混的很好,他们两口子在哈尔滨有很多仇家,我听三嫂的意思,就是说小文的车祸其实就是仇家做的,担心仇家对小文不利,所以他们把小文送到了那边。”
“我记得你说你们在石家庄停了有一个星期?”我问。
她抿着嘴点点头,愤恨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惶恐:“那个畜生,我到石家庄第一天,他就……强奸了我!而且我知道当时他爸就在房间外面!”
我的头皮有些发麻,事情其实我都知道了,不过细节还真的头一次听她提起。
“刁老三没拦着?”我问。
“哼!”杨隽使劲地用鼻子发泄出愤怒说:“拦着?是他故意的,再后来,我第二次跟他走,他告诉我说,那次故意让他儿子强奸我,其实就是对我的惩罚。”
“惩罚?”我不解。
“我那时候刚到石家庄,刚下长途车,我就后悔了,我跟他说,我必须得回家,不然家里那边一定会全家疯掉。”
我苦笑说:“全家?我和你妈而已,你家其他人……算了,不说了。”
她没理我的挖苦,呆呆地继续讲:“他哄我说第二天就送我走,说先在石家庄住一天再说,结果我跟着他到了住处,他就变脸了……”
我皱起眉,问:“他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