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明显是系统取走了罗浮的嗅觉与味觉,将之当做奖励交付给了林秀秀。然后这事肯定有限制,比如说如果罗浮活着的话,这个嗅觉和味觉总有天还会回去,所以林秀秀就出手。一个是为了保住自己得到的奖励,另一个是因为她想打造酒坊,而在平安县更多人认可的还是杜康酒坊。林秀秀的这种做派,让林修然想起了。年少时那些贪婪的觊觎着永乐侯府的人,真是一模一样,恶臭的气息都一样。不过平安县真是一个熟悉的地方,他父母曾经在那里停留过一段时间,还写信调侃说给他找过一个小未婚妻,可惜他的岳父不认。想起记忆中随性潇洒,却又一直在为他寻找名医奔波的父母,林修然的嘴角勾出一个笑容。此次前去,一为将罗浮从牢中救出,为罗浮翻案,二也可以好好寻觅自己父母在平安县留下来的痕迹。决定之后,林修然眼中充斥着愉悦,将灯火吹灭,休息去了。共白首整个永乐侯府只有林修然一个当家作主的人,再加上府上的人都清楚的阴狠性情。整个永乐侯府,没有哪一个人敢背着他犯下欺瞒之事,所以他下的决定,执行的很快。从决定去平安县到出发只用了一个早晨,就已经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远超其余大户人家出行的速度。一路舟车劳顿,再加上水行所用时间,林修然耗时大半个月,终于到了平安县码头。刚下船来,踩到踏实的地上,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林修然的心也跟着踏实了几分。周围闹哄哄的,有脚夫吆喝着挑货的声音,有周边的店家揽客的声音,还有一些顽童哭闹的声音。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闹得林修然头疼,再加上水行这几天的不舒适感,让他的脸色更苍白。林修然的心腹荣三,连忙比手势指挥人将马车牵引过来,把车凳放下。尽管林修然的神色苍白,他也没有上前搀扶,整个侯府都知道,侯爷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身体虚弱,他荣三再是心腹也不敢犯忌讳。只能在心中暗暗埋怨,让侯爷脸色苍白的事物,这平安县的码头也实在太小,载货与运客竟然是同一个码头,周围挤得不行。上了马车的林修然,却有几分兴奋。面上不显,却取出一个文玩核桃,难得的在手中把弄起来。他已经发现了那个仙人所说不虚,如果换成之前,这一通折腾下来,最轻都得晕上几回,现在只是面色苍白,有些轻微的不适感。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嗅着马车里面的沉香,林修然目光闪烁,已是下定决心,这罗浮他救定了。到了下住的院落,这是一处三进小院,靠近衙门治安颇好,又是难得的清静之地。院子里的景致,不说移步换景处处精巧,却颇有巧思。景物与墙砖甚至于整个房屋的走势浑然一体,目之观之,舒爽自在。林修然抿了一口茶,将倦意压下去几分。“荣三,你找几个人查一查名叫罗浮的酒娘,然后再去给知县递个帖子,说我明日拜访。”“小人这就去吩咐。”尽管心底满是疑虑,荣三面上却没有带出来。他明白自家侯爷引他为心腹,不是因为他才能出众,而是因为他管得住自己。感受到身体传来的一阵阵乏力,和大脑的昏沉感。林修然皱眉,拿了几块糕点和着茶水进了肚,移步去房间里休息。永乐侯府的人早就提前将院落里打扫过,这里的东西全都换上他用惯了的,不存在不适应的问题。所以这一觉他自然是睡得通体舒畅,醒来时已是次日一早。洗漱过后,林修然用着清淡的早膳,脸上的表情看似一如既往,□□三就是觉得自家侯爷心情很好。“用过膳食了吗?”看着一旁侍立的荣三,林修然用膳完毕,漱口后问道。这一下可把荣三给感动坏了,自家侯爷一向冷心冷情,这是头一次说出这种类似关怀的问句。荣三面露感激,连忙回道:“小人已经用过膳了。”“昨日你查到了什么消息?说来听听。”林修然边起身前往庭院消食,边询问道。荣三跟上,开始叙述昨天手下的人打探到的事:“这女子是平安县最为著名的杜康酒坊的老板娘,坚韧柔和却又不失手段。家中父母仅有她一女,及笄之后父母身亡,宗族眼馋他父母留下的酒坊,但因她父母给她开了女户,所以酒坊归属于她,宗族的谋划不成,双方关系很是冷淡。”这倒是解了林修然心中的疑惑,怪不得罗浮入狱之后,没有任何人为她申冤。“这女子在酿酒上有一番天赋,将杜康酒坊经营的是越来越好。大抵就在一月前,突然说要关闭杜康酒坊邀请众酒客一起饮陈年佳酿,却有酒客饮酒身亡,这女子因杀人嫌疑,现被押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