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庭似乎不懂。
闻歌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给蒋庭听。
某些时候他觉得,在三观无法统一的时候你无法强迫他人接受你的观点,万事万物皆有自己准则,三观正确与否他无法给人下一个定论,只要不杀人犯法,不乱杀无辜,他至少不是坏人。
郑重承诺?
“闻歌,之前我一直没把你带回家,并不是我不想,只是我六叔这段时间回来,我自己非常怕他,也不想你跟着受担惊受怕,所以一推再推。”
闻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蒋庭说:“我六叔是个很危险的人,他连亲人都下的去手。以后你见到他能避开就避开,他虽然霸道凶狠,可是不会强迫人,舒服就好。”
这点蒋庭倒是总结到点上。
至少与他六叔相遇的这么些时间,他从来没有逼迫他做过什么。
“闻歌,下次你再看到我六叔,能避则避,知道吗?”这是蒋庭真心建议闻歌的。
说实话,闻歌若是有一天惹怒了他六叔,蒋庭自己都没有自信能从他六叔手里救下闻歌。
他知道闻歌性子,天不怕地不怕,做新闻的人哪有“惧怕”这样的意识?生怕闻歌冲撞了他六叔。
闻歌垂着眼,没有说话。
实话,待人待事他有自己的一套判断标准,并不会因为谁就去发生变化。
当然,这件事情他不会告诉蒋庭。
至少在目前,他并不认为他跟蒋庭的关系有好到要什么都告诉他的想法。
而且,在某些问题的处理上,他们二人无法互相认同,这是很闹心的一点。
蒋庭看他说了这么多,闻歌一直没有回应,以为是真受了他六叔的惊吓,便转移话题:“闻歌,有件事情要跟你先报备一下。”
闻歌点头:“你说。”
“是这样的,”蒋庭想了想,似乎在斟酌怎么让自己即将说出来的话听起来会比较实诚。
他们二人似乎一直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早期的两年,闻歌和蒋庭认识在一场酒会上,他对蒋庭,甚至对所有人都没有任何想法,是被闻书堂逼迫参加的。
他以为日子会这么无聊的过下去,也不知道这期间蒋庭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闻书堂首肯他二人的交往,让他不得不跟蒋庭接触。
他不知道蒋庭是不是一直是这样的性子,对人对事都这样小心翼翼,还是对象仅限于他?
他从来不狂妄自大,除了偶尔心生出这点感觉,其它倒也没有多问。
很多时候都是蒋庭斟酌语言,他静静地等待着他说话。
就听蒋庭说:“闻歌,这段时间我六叔回来了,在工作上我会比较忙,可能没有办法像以往那样饭点时间就去找你,下班也不能去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