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碍公务的人都带走,有没有抓错人回公安局调查清楚自会还你们清白。”公安同志刚正不阿,直接大手一挥,全都带走。
赵丽梅撒泼也没用,最后用吃人的目光瞪了眼瘫坐在地上的郝红梅,两人不情愿的被公安推着走了。
孟二妮自从刚才听见曹新民三个字,整个人就如坠冰窟,公安一走她胡乱套上衣服,一扫刚才的楚楚可怜,疯狂的扑上来摇晃孟椿的肩膀。
“他竟然是曹新民,他根本不是曹家的小儿子曹新军,你敢骗我,你设计我和曹新民上床!你这个黑心肝的贱人,完了,全完了,你毁了我一辈子!”
孟椿使劲甩开她,一脸莫名其妙,“你是不是疯了,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谁是曹新军我根本就不认识,再说我哪来的那么大能力设计你和曹新民上床,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活该!”
“你就是故意的!你骗我说相看的曹家小儿子,把我骗回了家,你想把我往火坑里推,你去死去死——”孟二妮的怒火在心中来回翻腾,疯了似地扑上来。
孟椿可不怕她,猛地把她推到了地上,故作害怕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你真是疯了,我根本就没去找过你,就按你说的,我相看曹家的小儿子那你回来干啥,你不会想着跟人上床好赖上人家!?”
“说不准就是从哪误听了啥,就动了歪心思,现在这样也是孟二妮咎由自取。”
“可不是,孟二妮这个荡妇啥做不出来。”
周围的人指着孟二妮嘀嘀咕咕,脸上尽是嫌恶。
孟二妮被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她就算没见过曹新民也听说过曹新民打死过人,越想越绝望,坐在地上直接撒泼哭闹起来,“我不活了,我现在就去死,你孟椿就是杀人犯,就是你害死了我!”
“孟二妮!在这闹什么,给我滚回家去!”一个提着包袱风尘仆仆的男人一声暴喝,转过头却对着邻居好脾气的笑笑,“闺女不懂事给大家添麻烦了。”
顾营长你这是单相思吧?
孟椿看着面前自己的养父孟成山,眼睛里有些忌惮,说她是捡的就是孟成山的主意,他不仅得到了好名声还得到了先进个人的称号。
每次郝红梅打她,孟成山就会嘴上装好人,她前世还以为孟成山是真对她好,后来才知道是孟成山手段更高明。
现在更是一句话就结束了这场闹剧,等几人都进了屋,孟成山直接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孟二妮看见孟成山瞬间有了主心骨似的,拉着他就哭着告状,“爹!你可回来了,你给我打死这个贱人,是她让人都知道我是小三,也是她骗我让我跟曹新民上床,她想害死我啊。”
孟成山却脸上压抑着怒气直接拽着孟二妮,要把她关在了黑暗狭窄的小杂物间。
孟二妮顿时慌了神,“爹你疯了!?你凭什么关我。”
“当家的,你干啥,你知不知道这都是孟椿那贱人干的,你关错人了。”郝红梅拖着被打的有点瘸的腿也连忙阻拦。
孟成山一句话没说,浑浊的眼睛看了过来,“孟椿你出去转转,我跟你娘说说话。”
这明显是要支开她,孟椿也没兴趣听,直接听话的转身出去了,正好去把信寄了。
刚走出杨树胡同,突然想起来自己记地址的纸条没带,急匆匆的又跑了回去,孟椿害怕惊动了屋里的人,小心翼翼打开了门。
蹑手蹑脚的回屋拿了纸条,出来却听见了郝红梅屋里的说话声。
“当家的,那封信当初明明都毁了,不知道那贱丫头从哪翻出来的,她知道了她有亲爹娘才开始跟疯了一样变了个人,今个这事全完了,刘副厂长那我们怎么交代,他可是说必须要让孟椿嫁给曹新民。”
孟成山声音坚定,“她必须嫁!不然孟椿知道了当年那件事,肯定会闹起来,到时候刘副厂长绝对会找我们算账。
幸好孟椿户口在咱这,找机会让曹家同意,孟椿和曹新民直接登记结婚,曹新民上个媳妇就是被打死的,孟椿嫁过去被打死也怪不到任何人头上,刘副厂长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咱必须得办好。”
孟椿没再听下去,迅速的关门跑了出去,气喘吁吁的跑了老远,脑海里杂乱纷飞,原来让她嫁给曹新民一开始就是想让她被打死!
当年到底什么事会让她闹起来?刘副厂长又是谁?孟椿觉得自己的脑子现在一团乱麻,只知道这个刘副厂长他们都想让她顺其自然的去死。
她深吸了口气,紧紧的攥着拳,她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让他们都在算计她,他们都想害她,她偏要好好活下去!
直到走到邮局门口,心思不宁的孟椿一头撞上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男人手里的信封掉在了地上。
孟椿才赶紧缓过神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一脸歉意,“同志真是对不起,是我不小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