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的腰被他捏在手里面,仍是以很小的幅度抖动了一下。快感让他不住战栗,信息素的味道却让他紧紧皱着眉。
沈佳城又问:“怎么样?”
“这话……”那人喘了喘,又补上,“应该……应该是我问你。我一直在问你。”
沈佳城低声笑,秦臻被他按着无法回头,只好猜测他这一刻的表情。
“你还能回来看看我,我还能操你,怎么说呢……也差不了太多吧。”沈佳城在他身体里面顶动,一只手按着他鬓角,掀起头发,露出耳朵轮廓。
秦臻背对着他,把衣服裤子都解开了,又翻过身体把沈佳城的衬衫领带都扯开。他动作有点急。
黑发被顶得凌乱不堪,秦臻终于开口。
“沈佳城……”
“嗯,再叫一遍。”
“……沈佳城。”
从穴口交合处不断泛起的红色蔓延到全身,手掐过的地方,腰间,脖颈,然后是耳侧。腺体的伤恢复得算快,到底还是alpha,秦臻的身体非常强健。伤疤跃动着,眼前的欲望重影,酒精作用之下,沈佳城竟有片刻恍惚。
上一次秦臻这么顺从地叫他名,沈佳城也是以同样的姿势,把他按在桌子上进入。那一刻他几乎情深意切,也曾以为他们心灵相贴。
射出来的东西很多,积攒了许久,一股又一股全浇进紧窄的穴内。时候已晚,为方便清理,沈佳城从头到尾插得都不深。待抽出去那一刻,秦臻控制不住,腕子抓紧桌台,却无法阻止生理性的反应。臀缝间滴滴答答往外淌着浊液,弄脏了军服,可前面还硬挺着。
沈佳城喝了两口酒,低下身体又帮他含出来。舌尖触过冰块,很凉,可浇不灭上下耸动的欲望。给他口交的时候,沈佳城湿了的鬓发紧紧贴着他,手指按住他撑在桌台边缘的腕骨。秦臻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又说不太上来。
那天晚上,秦臻好像格外疲倦,没来得及看书,好像也忘记去熄灯。沈佳城在旁边翻看李承希准备的日程,手边又是一杯的威士忌。秦臻没说什么,就昏昏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依稀感觉到一只沉重的手臂搭上来,搭在他腰间。可清晨睁开眼,另外一边早就收拾整洁,不见人影。估计是梦。
秦臻不知道沈佳城这一晚上到底睡了没有,也不知道他这些天来,是否真正睡着过。
悼念亡者是以承认他死亡为第一步。时至今日,沈佳城仍说不出‘死’这个字。镶嵌金边的玻璃杯里乘着一汪清澈的水。这不是他饮水的杯子,杯子里也不是自来水,而是昨夜威士忌喝完后才融化的四方冰块。
冰块融成水后仍占半杯,不带一丝金黄。他喝得……太快了。
次日清晨,走出雅苑大门前,沈佳城正坐靠在自己的书桌旁打领带。暗紫色领带挂在颈间,松松地打了个预备结。
他仍在饮酒。只有一杯,旁边放着咖啡。在自己进屋时,沈佳城在和李承希讲话,半开玩笑地说,这是在胃里调爱尔兰咖啡。大概是在回应对方的关心。
话音未落,电话铃声响起,来自沈燕辉曾经的御用撰稿人,兼竞选团队主干谭未明。谭未明对他说,自己朋友的朋友在星海台工作,给他透了点口风。星海台的调查部正准备发一篇稿,主题是‘三一行动’深度调查报告,具体内容不太清楚,问沈佳城是否知道什么内幕。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就是……”沈佳城夹着电话打领带,抬起眼,用余光看秦臻一眼。“还能有什么问题?他们三月份就问过我一次,那时候我表态还不够明显吗。”
两个月前,沈佳城刚刚接秦臻回首都,星海台记者便在沈佳城独自外出用餐时堵住他,告诉他‘三一行动’秦臻所在的行动小队过度使用武器误伤平民,逼他在镜头前回答。沈佳城当场怒斥这则传言,被堵到车门口时,他的随身保镖推了记者一下。后来,这则新闻曝光,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沈佳城和记者大打出手。
谭未明感叹一句:“到底是看了什么料,抓住这个新闻不放。”
秦臻早就准备好多时,正一目十行地翻看手里的日程安排,催促道:“一个领带要打十分钟?”
沈佳城对电话那边讲:“日程都已经定了。我得走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总有办法。明天我们再聊。”
因为突然得知秦臻周末回首都,沈佳城和团队商量后,临时调整了行程,让他陪自己出席更多场合。前一天晚上吃饭时,秦臻面前就摆着打印好的日程安排表,精确到小时。他翻了两页,又被沈佳城拿走了。
那个人说,吃饭就吃饭,明天早上再说工作。
临出门前两分钟,他只好当着沈佳城的面,又从他书桌上拿了他的日程来看。
今天,他们上午要去拜访党内权威人物杨文蔼,下午去永英陵园纪念‘三一行动’和七日战争中悼亡的士兵,再给沈燕辉换几束鲜花。晚上,则安排了和银行监管协会副会长,沈燕辉的昔日同窗一起用餐。
沈佳城的日程表上比他还多一项,时间九点半,位置在警局总署,特别行动中心,时长未定。
“昨天你回来得晚,可能没看到。外面现在全是记者。”
“那你……”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因为秦臻认出来,沈佳城手里的领带是两年前他过生日时自己送的那一条。那人收下之后从未在任何场合戴过,他只当是礼物不衬对方心意。
可今天,沈佳城却偏偏挑了这一条。
“不是为了照相。至少,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