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是不知道,当时那周围围了好些人,其中不乏穿着光鲜亮丽的富家公子爷,却愣是没一个站出来说要买她的,”“然后人群散了又聚,反复几次,就连平日那些难得一见的王公大臣家的人都有所耳闻,过去瞧了个热闹。”“那么些人,竟没有一个愿意解难的?”顾晚虞挑眉问道。然后就见顾留福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有一个秀才公,许是心善,实在看不过去,说要替她安葬父亲,也不必要她卖身什么的,”“结果一听她说要以身相许报答此恩,那秀才公吓得又退回去了。”“噗呲!”小环、竹儿两个忍不住笑出了声,小环:“那姑娘也是,若不说要以身相许,许是已经能借此安葬老父了。”顾晚虞也摇头失笑,“许是真的心焦过了,没想到这些罢了。”“唉,左右经此一遭,那小娘子更无人问津了,许多人还私下设盘打赌,看她明日能不能遇到好心人呢。”顾留福叹了一口气,“那些人也忒坏了些,竟然拿这事做赌注。”竹儿跺了跺脚,为此打抱不平。顾留福想起自己也投了一两银子,不由讪讪笑道:“毕竟此事过程实在好笑了些,又难得引来了众多贵人看热闹,都想借此捞一笔罢了。”众多贵人?顾晚虞敏锐的捕捉到了信息点,“永安侯可也过去瞧了?”“那倒没有,不过小的看到有个永安侯府的采买小厮也在当场,”顾留福思索了一番,回禀道,后想了想,又言:“不过想来回去定会禀报上去的,毕竟京城中难得出了件这样的趣事儿。”说的也是,顾晚虞盯着桌上的糕点,眸光微动,难得出了件这样的趣事儿不说,永安侯什么德行,她也再清楚不过,听到有女子卖身葬父,还卖不出去,怎会不过瞧瞧,估摸着明日便会亲自过去瞧热闹了,这倒是个好时机,难得有更显眼的顶在前头,若能巧妙运作一番,何愁不能让永安侯上心……脑海中思绪翻转不停,顾留福和小环、竹儿三个还在说着那小娘子卖身葬父的事,顾晚虞却恍若未闻,只快速思量谋划着其中关窍,直至三人察觉到她出了神,不约而同的停下话语声,小心翼翼的望着她。“你说得对。”她猛然直起身子,顾留福吓了一跳,“啊?”他说什么了?小环见状,立即带着竹儿退了出去,并把门关好,守在门前。顾晚虞沉浸在灵光乍现中,捋清了思绪才回过神,对还不明所以的顾留福招了招手,“附耳过来。”顾留福立即上前一步,凑近凝神细听,“既然不能显得刻意,那只要有更杂乱的事率先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便能遮掩些,你告知慎贞,如此……”顾留福听着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双眸,直至听完,再也忍不住赞了一声,“还是主子您聪慧,这主意,简直是……呃……是极好的。”顾晚虞瞧着他绞尽脑汁,却仍旧想不出来一个合适的词来准确表达的模样,不由笑出了声,对他摆摆手,“得了,快去传话,待这事清算完了,给你请个先生读书,免得平日里说句话,也听得人着急。”顾留福面色一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多谢主子,小的、小的这就去传话给陈姐姐。”顾晚虞点点头,瞧着他快步离去,随手捏了块糕点,送入口中,香甜软糯之气瞬间盈满整个口舌,让她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身子,如此这般,想来便可成事了。风吹雨歇,春日这样舒爽的时日总归是过得极快,自那日传过话去,已经过去了五日,却还是没陈慎贞那边的消息,顾留福倒还是日日出去打探消息,但她未防暴露,勒令这段时日不可去寻陈慎贞,故而到如今,还不清楚那边到底是如何情况,直至这日,顾留福在照常禀报完打探的消息后,告退离去,却又在她即将就寝前,悄悄的回来了,顾晚虞便知晓定然是事态有了进展,“传他进来。”随手披了件披风,打发守夜的小环去把人带进来。转眼间,顾留福缓步进来,却也知礼,未敢进内室,只跪在外间禀报:“陈姐姐按照您的意思,那日后的第二日便去了小娘子卖身葬父之地,”“让管家送了银子给那小娘子,解了她的围后,也没多做纠缠,便脱身而出,却‘凑巧’让永安侯看到了全过程,”“后永安侯果如主子您所料,开始打听陈姐姐,在陈姐姐的刻意引导下,二人已经说上话了。”“这么快就说上话了,可是刻意为之?”她抚了抚鬓角,声音拉长。顾留福摇了摇头,“并未,陈姐姐记着您的嘱咐,前几日没出门,后借故去寺庙上香,那位是主动凑上来的。”“方才陈姐姐差人过来,就是想问问主子,下一步可要顺着那位的意,直接进府?”“不急,吊一吊他的胃口。”见顾留福有些不明所以,她也未解释,只道:“你过去跟你陈姐姐一说,她便清楚。”“是。”“这个交予你陈姐姐,”随手扔给他一个药瓶,“外面买来的丫鬟到底不清楚是何底细,以防传话时暴露,或被侯府富贵所迷生出二心,多做层防备也是好的。”这话意思再明显不过,顾留福深知这瓶中装的是何物,不由握着药瓶的手紧了两分,结果迎面又砸下来个药瓶,“解药,一月一服,让慎贞看着用。”“是,小的定把话带到。”“嗯,去吧。”随着她一声令下,顾留福悄然退出正房。房内又恢复平静,唯有外面不时传来一两声夜莺啼叫,顾晚虞站在原地,却是在脑海中仔细反复思量,这其中细节之处,是否有所遗漏或暴露风险,直至觉得无甚纰漏,这才转身欲回榻上就寝,结果一转头,瞳孔猛的缩紧,“爷?”:()娇软美人超会撩,禁欲王爷魂在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