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的指尖挑起随身玉佩的一角,拎至眼前,窗外暖色霞光为之铺上一层红晕,手腕微动,碧青的穗儿随之摇晃,“传话过去,十日内我要看到方氏被厌弃。”顾晚虞的语调平静一如既往的平静,眸中却闪过一丝疯狂的喋血之色,既没了后路,那便破釜沉舟。身后顾留福似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心中一凛,垂头应是。“红袖之前不是说,周郁身边有个小厮吗?激一激,镇国公府先放一边,这人却是不该留了。”顾晚虞收回手,把玉佩紧握于掌心,她改变主意了,从前只想着要让他生不如死,却忽略了这些勋贵背后,是否各有其主,永安侯和宋京章之事给她提了个醒,为免再生枝节,不如早早把这个祸害送去见阎王。“小的明白。”顾晚虞回头,“不必再有所顾及,但务必确保万无一失。”顾留福一愣,“是。”“去做事吧。”顾晚虞摆了摆手,让他退下,这还未至堂审之日,大理寺便传出一则消息:原告柳莲儿在狱中,血书上谏言自己猪油蒙心,诬告镇国公府二房次子周郁,随后畏罪自戕。原告都死了,此案自然也不了了之。告示一出,顿时一片哗然,“真是的,还以为真的能告倒这个畜,富家公子呢!”“想什么呢?当街行凶,都没事,不过强占民女,草芥人命又算得了什么?”“嗐我就知道,这群……哼!”“不过我听说,那周二爷被其父用家法打的下不来床呢!”“你如何得知?别不是骗人的吧?谁不知镇国公府对这位小爷的宠溺?”“嘿,我姑母堂弟的伯父的儿子的朋友的亲弟就在镇国公府做事,还能骗你不成?”“真的?那你还有什么消息,快说说,自从出了这档子事,镇国公府上下口风都紧了不少,都传不出什么消息了!”眼看周围人都围了上来,大大激发了方才说话之人的虚荣心,得意的笑了一声,当即又压低声音说了起来——“你们不知道,那周二爷自从没了那物件,后院一众妻妾,纷纷哭天喊地,犹如死了亲父一般,”“可那镇国公府是什么地儿,从来不理什么三纲五常的,这不,其中一个美妾,实在寂寞,便……”继上回醉酒睡丑婢事件后,周郁凭借这两桩案件,再一次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而镇国公府里,被亲爹一顿板子打的浑身是伤痕,并且还要养跨下之伤的周郁,如今躺也不是,趴也不是,侧着身都能感觉到前后的疼痛,脾气愈发暴躁了。“爷,厨房新熬了补汤,您尝尝?”新升上来的贴身小厮抖着手,小心翼翼的奉上盅汤,“不喝,这几日不是汤就是水,喝的人倒胃口。”“这是太太特地让人熬的,特意叮嘱奴才等伺候您喝……”“啪!”周郁一挥手打翻盅碗,脸色阴沉厉声道:“滚,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多嘴?”滚烫的汤水撒了全身,手上瞬间就起了燎泡,但那小厮依旧不敢擦,只忙跪下请罪,“是是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一侧原本就在周郁身边伺候的小厮王升,眸中闪过抹微光,:()娇软美人超会撩,禁欲王爷魂在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