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川宽慰道:“都是小伤,澜儿莫要担心。”
将士们已经将人抓住,其人脸上带有道长疤,他眼睛死死地盯着谢泽川两人,待他瞧见谢泽川手臂上的箭伤时,狂笑起来。
他的笑让周听澜涌起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周听澜便见他仰头大声道:“谢泽川,你这次死定了!”
说吧,他用全身气力挣脱抓住他的将士,服毒自尽,当场便没有气息。
周听澜慌忙查看谢泽川的情况,见他并无大碍,不解道:“他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无论是什么,如今找到伯母才是至关重要的事。”
谢泽川走向地上已死之人,低头查看,内心大惊,判断道:“是北狄人。”
“我母亲是北狄人抓的!”周听澜愤怒道,好啊,真好,都已经亡国了竟还像打不死的小强似的,难不成他们想复国?
“澜儿,你昨天彻夜未眠,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会儿?”谢泽川在认出地上之人乃北狄逃兵后,心中自责没能保护好周听澜。
周听澜不愿:“无事,我不累,咱们继续寻找母亲吧。”
有了北狄这条线索,将士们来到当初的破庙,终于寻到已经昏迷的乔氏。
当周听澜见到被绑在石柱上的乔时,眼泪不禁留下,心底发酸,她哭着跑上前去:“母亲,母亲,你怎么样了。”
见乔氏没有反应,周听澜望向跟来的谢泽川:“谢泽川,母亲她……”
谢泽川擦拭周听澜脸上沾染的泪痕道:“伯母没事,应该只是昏过去,军医,军医呢?”
军医被谢泽川的吼声惊到,忙进来给乔氏看诊:“周夫人只是长时间未进食,饿晕过去,身上并无大碍。”
“多谢。”周听澜望着乔氏昏迷的面容,忆起穿越后的点点滴滴,她心中早已经将乔氏当作自己的亲生母亲来看待。
她呢喃道:“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谢泽川让将士进来抬人,乔氏被放在简易的担架上送回兵营。
周逸明得知乔氏安然无恙被救回,匆匆赶来,眼下乌青,一看便是昨夜没有睡好的样子。
他扑到乔氏床榻旁,眼眶泛红:“你还活着,老天保佑,你没事!”
乔氏此时已经醒来,她轻抚上周逸明的脸颊:“我回来了,别哭,谢将军在旁边看着呢,女儿去拿粥去了,待会儿也要回来。”
周逸明扫了眼谢泽川,见他偏着头没往他们看:“没有人看我们。”
说着,他凑上前在乔氏唇上轻啄一口,又迅速离开。
“死鬼,都多大年纪,还这么腻歪。”
周听澜端着碗热粥进门,眼睛柔和地看着床榻上的母亲,见父母正在谈话便同谢泽川并排站在一旁。
“我母亲现下情况如何?”
谢泽川与周听澜目光对视,道:“伯母情况甚好。”
待周听澜见父母停止动作,她上前道:“母亲,粥来了,你昨天没进食,喝些热粥会好些。”
周逸明接过周听澜手里的粥碗:“澜儿,我来喂你母亲便好。”
他转身目光缱绻地望向乔氏,舀起一勺热粥放在嘴边吹了吹,方才送至乔氏嘴边。
周听澜见母亲状态不错,又瞧见周逸明眼底的乌青,不满道:“母亲如今已经被救回,父亲也要多注意些身子。”
谢泽川在旁看着,不禁想起远在上京城的父母,虽然母亲总是念叨着自己的婚事,而父亲也终日板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