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沅皱眉,难得有了几分不自在。
“你跟我解释什么?”
她推了贺兰亭一把,“你夜御数女跟我也没关系。”
先帝就曾干过这事,一夜三女,次日直接没上朝,招了太医来伺候。后来被史官狠狠记了一笔。
若是贺兰亭跟先帝一样,只怕史官给他的笔数只多不少。
奈何贺兰亭是何人,不声不响就过来,无人知道。
“孤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不是吗?”
贺兰亭无法反驳,无声叹息下,长臂按住她的肩膀,往后倒。两人平躺着,静默片刻。
整个床榻飘着玫瑰香,一呼吸就是,有点浓了。她抿抿下唇,很平静的说:“容妃月贵人出身不好,大抵是没亲人的,陛下是她们唯一的依靠,别薄待她们。”
“要是她们有个孩子,应该会有安全感吧。”
男人身体僵住,阴恻恻的偏头看她,“你为她们考虑,你自己呢?”
顿了顿,男人盯着白嫩的脖颈看,喉结滚动,“你若有孩子呢?”
她的呼吸一滞,“我不会要。”
看吧,老天还是有眼的,至少没给她孩子。
男人胸口沉闷,大口的呼吸空气,那双眼阴森可怖,能吞噬万物。
“以后别动我香粉,去了别人那里,就别过来了。”
言罢,贺兰亭冷哼声,低低的嗤笑落在她耳畔。碎发轻扬,扫过肌肤,泛起层层涟漪。
“你以为在跟谁说话?”
他撑起半个身子,手指捏住她下巴,啪的一声,被她打落。
“在跟你说话,怎么?以为我跟狗说。”
贺兰亭彻底怒了,翻身而起,两件轻薄的衣裳贴在一起,摩擦起火。
“不要孩子是吧,行,我偏要给你。”
“不要,我不要。”
意识到他的意图,萧书沅费力挣扎,贺兰亭想要她生孩子,彻底困住她。让她有牵挂,有人质,这样更好掌控她。
可她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夜很长,风清朗月,月光洒进窗口,铺了一层细纱,映出朦胧身影。或快或慢,或急或缓,不同的气息交织,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044
那夜过后,贺兰亭把高北调过来,说是负责永寿宫的安全,实则是盯着她。萧书沅看见高北就冷冷的哼一声,对他有不少怒气。
但每回高北都不生气,毕恭毕敬的低头行礼,那感觉,好像真把她当主子了。可她算哪门子的主子,名不正言不顺,随时会离开的人。冷着脸对高北几日,萧书沅也懒得为难他,就当他不存在就是了。
那日瞧见高北去了趟养心殿回来,她直勾勾的注视,眸色潋滟,手指一勾,让人过来。高北长得人高马大,突然来这么一出,表情一下就不自在了,他挠挠头过来,问她有什么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