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怕不是忘记自己说了什么?”
男人挑眉,还认真想了一下,“最近事多,说过什么真忘了。”
“喝水。”
萧书沅拧眉,懒得跟他废话,她确实口干,说了几句话喉咙疼的更厉害。
温水流过喉咙,咽了下去,霎时舒服多了。喝完水人又躺下,瞧着他没要走的意思,于是盯了他一会,眼里的暗示明显—你该走了。
奈何贺兰亭学会了装傻,扬着眉梢装不懂,继而手指搭上纽扣,慢条斯理的解着。她的表情从松懈转为防备,两边脸颊红红的,跟抹了胭脂样,迷人。
“做什么?禽兽。”
贺兰亭赞同的点头,他又不是好人,禽兽这个词贴合他,要不然,他怎会不顾伦理要她呢。
“累了,歇会。”
说着人就上了床,她往后躲,眼神防备,双手抱在胸前,警惕的看着他。
萧书沅咳嗽下,“我生病了。”
贺兰亭嗯了下,嗓音低低沉沉的,好听的紧。抛开这个人不说,他的声线是会蛊惑人的。
萧书沅紧紧盯着他,一声不吭的翻个身,然后在心里想,贺兰亭要是现在动她,就跟他鱼死网破。
背后的温度一下升高,宽阔的胸膛贴着背脊,她僵了半刻,看他没有别的动作便放下心来。她精神不好,醒来没多久又困了,这会眼皮一上一下的眨着,困得很。
身后男人安静没说话,气息却在纠缠她,扰的后颈痒痒。她伸手挠了一下,刚要收回手,忽然手背便湿漉了一块,萧书沅当即顿了顿,然后飞快的缩回来。
她垂眼看,手背有块水渍,是他亲的。
萧书沅皱眉,嫌弃的擦了擦,这动作落在男人眼里,可谓是相当嫌弃他了,不生气才怪。
“嫌弃我?”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捏着下巴时很用力,也很疼。
但今天没有,手指只是轻轻捏了捏下巴,动作轻柔的像抚摸。萧书沅不习惯,低头疑惑的看了眼,又微微侧头看他。
他的表情没看见,但他的语气萧书沅听得一清二楚。
“还有哪里不舒服?”
回来已经问过采心她们,不然他定要找太医来。
贺兰亭难得关切温柔,见得最多的就是无赖霸道的一面,此刻他话语轻柔,真让她不习惯。
萧书沅支吾了一会,随后冷静下来。
“你如果不在,我会更舒服。”
“呵。”
笑的耐人寻味,总之不是生气的冷笑,倒像是愉悦。
男人把她困在怀里,低头深吸几下,忽然发现几日不见,自己对她的气息是那么想念。
罢了,就原谅她那晚的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