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来都是说找王德年,所以侍卫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来找王德年的。殊不知,她不是找王公公,而是找陛下。
采心在烈日里奔跑,跑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额头汗水黏着碎发,一副狼狈样。等她跑得乾清宫时,整个人有气无力,喘的说话都不利索。
侍卫见状,上前问她是哪个宫的,采心缓了半刻,没说自己是永寿宫的,便说自己先前在景阳宫当差,一说景阳宫,守门的侍卫心里就有数了。语气立马软下来。
“我,我找王德年王公公,麻烦帮我通传一声。”
王德年好歹是大内总管,陛下身边的红人,宫里娘娘见了都要给三分薄面,自然,侍卫也都给面子,听说找王公公,便让她等着,他们进去通传。
采心在外等了片刻,然后就见王德年从里边大摇大摆走出来,看见是采心,神色一紧,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采心见着他就把他扯到一旁,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个仔细。
王德年大惊失色,转身就去里面找贺兰亭。须臾,就见面庞俊美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出来。
采心跟在身后,贺兰亭问一句就回一句,事情问完,贺兰亭心里清楚个大概。
“你回去,别跟着了。”
贺兰亭对采心说完就去了景阳宫,既然是借着容妃的名义请人过去,那么容妃应该很清楚了。
一路上,贺兰亭想了许多,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给她个身份,如此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身边,再也不必躲躲藏藏。
只是她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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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的侍卫老远看见人过来,匆匆行礼,贺兰亭没看一眼,径直进门找容妃。容妃可能有点害怕,早早关门休息。
贺兰亭表情阴鸷,谁看了不哆嗦一下,偏玉琴硬着头皮回话,“娘娘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就起来。”
玉琴吞咽下,害怕贺兰亭,又回头瞅瞅紧闭的房门,支支吾吾的不说话。贺兰亭没了耐心,抬脚一下就踹开房门,玉琴吓得跪下,此时是一声不敢吭。
容妃确实睡了,只不过把头闷在杯子里,贺兰亭掀开被子的时候,她整个人湿透了,眼神浑浑噩噩,抬头的一瞬当即缩了缩,不想见她。
“人呢?”
容妃摇头,眼下没了精致可言,相当狼狈,怕是吓傻了。
“不开口,整个景阳宫就等着陪葬。”
闻言,不止容妃慌张害怕,身后的王德年还有跪在门口的玉琴皆是一愣,不可置信的看了贺兰亭一眼。容妃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却不知陛下这般看重那女子,竟然要整个景阳宫陪葬。
“陛下。”她哆哆嗦嗦喊了声,颤抖着身体,眼神恐慌。她真怕陛下这么做。
“说不说?”
他冷声问了最后一句,只要容妃不说,景阳宫的人活不过今晚。
贺兰亭冷血无情,杀人不过一句话,他不在意的人,便一眼都不会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