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能快活似神仙的药。”说着张嘴咽下去。
男人嗤笑,她越是越是这样说,越代表这药没毒,约莫是跟上次吃撑了差不多。
“用膳了吗?”
“嗯。”不止吃了,而且吃撑了,要不怎么要吃药。
“怎么不等我?”
为什么要等你?
“饿了。”
她给了一个最简单的理由,贺兰亭也没话说,是他来晚了。
夜晚是安静的,两颗心最贴近的时候,可他们不但没贴近,反而越来越远了。
萧书沅想起他近日来永寿宫来的勤快,问他:“你天天来这,不怕太后知道吗?”
上回太后去了一趟景阳宫,再无别的动作,不知怎么想的?还有萧书音也沉得住气,这些时日没听见她一点消息。她派采心打听过,听说萧书音端庄得体,将太后伺候的很好,太后很喜欢她。
就是不知道贺兰亭何时封她为妃了。
“孤不怕,你怕?”
萧书沅轻笑,她当然怕,因为事情败露那日,死的只会死她,而不是贺兰亭。
“我怕。”
她靠在窗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细直的小腿一晃一晃的,悠闲惬意。粉嫩的脸颊望着他,眼睛明亮,熠熠生辉。
半晌,萧书沅问了个很重要的事,“对了,忘记问了,您还喝药吗?”
月半的毒没解,贺兰亭是用佛香与药物控制毒性,但这毒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不受控制,那时——贺兰亭会不会死啊?
贺兰亭死了,她不就自由了。
想到这,萧书沅略显兴奋,立马调整坐姿,目光灼灼的凝视他。又怕他看出自己的意图,于是憋着兴奋的表情,面上不动声色。仿佛真实单纯的关切。
贺兰亭扫过来,牵着唇角说:“死不了,当然,要真有那么一日,肯定带你一起。”
方才的兴奋少了一半,脸上倏地就变了,“不愧是陛下。”
死也要带她一起。
她转过脸,睨着一处若有所思。贺兰亭就那么望着他,扬起的唇角渐渐放平,最后冷着脸生闷气。
肚子本是饿了,现在也没多少胃口,想到她那副失望的表情,贺兰亭就一阵胸闷。听到他死不了,她很失望吧。
宫人将膳食摆在桌上,贺兰亭看都没看一眼,挥手让她们撤下去。
王德年在门口瞧着,心里在打鼓,怎的了这是?陛下来时满脸笑意,这才过了一会,又一脸怒意的,萧书沅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了?
王德年烦的挠头,他仰头望天,暗叹两人关系何时能改善,难不成要一辈子如此。互相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