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过了几日,门口来了一批商人,一辆辆车马中装的都是金银珠宝。
墨寒带着曾远出来,那商人放心的将货物全部交给曾远,带着人离开了。
“清算完了,这批京城运出来的金银首饰可比他们贪污下的赈灾款多多了。”
安渝把玩着桌子上的夜明珠,这么大就已经价值好几套房产了。那他的嫁妆里那几个要多少钱啊。
安渝这是第一次对他拥有的财产有了点数。
“看来这还是出事之前从京中出发的货物,二殿下还未来得及传讯。”
“这不正好。”
这几日已经初步建好了给灾民居住的宿舍,占据了好大一片位置,像一个大仓库。
用木板隔成了一个个的房间,每个房间住八到十个人。
男女分开,带孩子的分在一起,一家人的分在一起。
安渝看着本子上定下的一条条规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宿管阿姨。
“还是要抓紧修复他们原本的住宅。”
陆时宴点头:“并非所有的住户都无家可归,大部分是沿江这部分的百姓。一些住得远的百姓并未受到殃及,不过因为不少的流民流窜过去,现如今也颇受困扰。”
重新治理一座城很困难。
云梁揉着胳膊走进来,一屁股就坐下了。
“殿下,我已经出诊五天了。并未发现病症。”
这是好事,像这种水患多伴发疫情,现在没有是最好的结果。
“辛苦云军医了。”
云梁接过安渝倒的茶水。
“多谢公子。”
喝了一口,云梁开口:“今日在街上发生一件有趣的事。”
“哦?”
安渝自然而然接过陆时宴递过来的吃的,好奇开口。
“今日在北街宿舍,有两个老人因为床位吵了起来。最后竟使被一个少年平息了。”
“怎么回事?”
安渝问完,云梁笑着不语,看向陆时宴:“殿下就不想知道吗?”
“嗯?”
“因为一个老人的妻儿加一起,一共八人。便想独自占有一间宿舍,但还有一位老人孤身一人,也被分配到了这里。前者不让孤身老人住,就争执起来,最后竟然变成了骂太子妃分配不公,开始骂太子妃。”
陆时宴凌厉的眉峰一动。
安渝没想到还能吃到自己的瓜:“然后呢?”
“然后一个少年站出来了,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和公子差不多大。从孔孟之道到伦理纲常,足足讲了一个时辰,说太子妃多么多么好,把两个老人说得自愧不如互相谦让。”
“那少年可真有意思。”
他居然也有粉丝了。
“那可不,把自己脸都说红了。说不定爱慕公子呢。”
“噗嗤。”
安渝笑了出来。
“云军医,你好逗。”
云梁无所谓的摇摇头,反正也看到了他家殿下黑了脸,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