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还敢哼哼,秋云真人拧住茜桃的脸皮:“才出牢子都不安分点,叫你那几个上不得台面的族姐去打人家,结果反被打了一顿,现在人家找上门来,还不快快道歉!”秋茜桃眼圈一红,极不情愿地向冷玉屈膝行礼:“冷玉……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冷玉似是而非地笑了笑,才要张口说话,秋云真人热情地替她在桌上添了杯茶:“冷小友快坐快坐,快与本君说说薛长胤怎样有的孩子哈哈哈!”怀清真人不悦地沉下脸色:“秋云醉,我在与你说正事,茜桃这孩子不听话,况且怀清峰不太平,不如你先带回去管教……”秋云真人不顾形象地笑出鹅叫,连树上的百灵子都吓飞几只,喝了口茶才顺过气:“哈哈哈一峰之主有孩子那才是正事,冷小友快说来听听,可是除魔小队所抓叛徒供出的证据?”怀清真人羞怒起身,拿拂尘驱赶秋云真人:“快走快走,教好茜桃之前本君不想见到你。”“薛长胤,你要是敢抛弃孩子就不是男人!”秋云真人吃瓜吃了一半,失望鄙夷地摞下一句话,提起秋茜桃的后脖颈笑骂道,“别看了小丫头,他可是当爹的成熟男人,薛长胤不会喜欢漂亮蠢货,何况你只蠢。”她还贴心地帮东方乌关上门,不忘嘱咐道:“乌头仔细听着,明日本君召你来说说薛长胤怎样有的孩子哈哈哈!”怀清真人额头青筋毕露,疲累地叹了口气,自顾自揉着太阳穴,冷玉趁他舒缓心情的间隙飞快思索,该如何委婉提醒他魔尊的狗亲自来监视怀清峰。“孩子是怎么回事?”对面的男人冷不防开口。神游太空的冷玉吓了一跳:“孩子,什么孩子,妖女留下的孩子?”“……”怀清真人无言以对,沧桑地用手搓脸,好好的清冷师尊此刻像庄稼被蝗虫啃秃的老农,满是绝望道,“你不是都说了……我……的孩子吗?”魔尊对怀清真人恨得深沉,故意设母子计用人命牵绊也不是不可能,这法子魔尊在其他正道修士身上试过。美人刀里有冷玉的好友被灌下药,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献身正道修士后怀孕,几年后魔尊利用孩子让正道修士身败名裂,而后一家三口死的干干净净。一想到好友睁大眼睛抱着孩子死不瞑目的惨状,冷玉从脑仁痛到心扉,连续好几日从噩梦中惊醒。转了转干涩的眼,冷玉斟酌着用词道:“弟子在除魔小队收到的消息,兴许是打草惊蛇后放出的假消息,您无需太紧张。”“那你来做什么,还没查清楚便急吼吼来气我?”怀清真人气笑了,一字一句反问,“冷玉,你很喜欢将我的惨状宣扬地人尽皆知?”“……”“我替你遮掩被邪祟险些强迫的遭遇;你说你修为低不愿意搜魂,我替你安抚阳朔师叔;你说想去除魔小队做事,我让掌门给你副队的名分;这一桩桩下来,你就这般对我,太让本君失望了!”冷玉傻了,怔怔地望向他。怀清真人冷冷地撇过头,径自走进主殿。她从没见过怀清真人生气,最窘迫时候也只会独自黯然神伤,遭女子骚扰也只无奈地凡尔赛几句骚话,从没像今天这般暴躁地大动肝火。冷玉伫立在海棠树下,默默拂去肩上的碎叶,难道自己真的……过分了吗?姜慕白吓得贴墙而立,躲在角落安静如鸡,捂着嘴巴默默流泪嘶……舌,舌头好疼,师尊对不起,他再也不大嘴巴了。东方乌叹了口气,交给冷玉一只长匣,拍肩安慰道:“本来师尊想将紫玉鸾箫亲自交予你,箫身残留有幻神花的气味,劳烦你查查这是生长在魔域何处的花种,待一切妥当之后,师尊要去魔域手刃仇人。”冷玉接过匣子:“……抱歉,特殊时候提到不该提的东西,对不起真人。”她也不好再留下,道过歉后转身便走,东方乌御剑送她到地方,见鹰隼也在后一愣:“你是……冷道友的亲兄长?”除魔小队附近的瓜棚里,鹰隼切好一瓣西瓜:“多谢您送她回来,出了什么事?”“没什么,你让她多休息就好。”东方乌看他眼珠几乎黏在冷玉身上,虽然有些奇怪他俩的关系,但没多说什么。等他走后,冷玉才出声:“阿隼,孩子哪里来的,谁是他爹?”鹰隼笑眯眯坐在她身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咳咳,当然不是怀清真人的孩子,是另一位与你境遇相似的好友留下的,你还记得雪霏吗?”“当然记得,与我一同长大一同做魔尊的美人刀。”冷玉蓦地睁大眼,自嘲地笑,“而后,生下中洲修士的孩子任务完成,魔尊让她自裁毁灭证据,孩子居然还活着吗,可我记得一家三口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