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出小道童身上装着五颗血红色的小药丸,查验过都是货真价实的解药,冷玉毫不客气纳入袖中。像他们这种影魔为了进入正派,只能通过夺舍监视人,换句话说,他身上有几颗解药,就意味着归元派潜藏多少像冷玉这般的奸细。也就是再举报出五个奸细灭口,自相残杀她最拿手了。叛变就这么简单。一缕浓黑的魂魄从脖颈使劲钻出来,呜咽着朝窗外逃去,冷玉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净瓶掐诀念咒,将想逃之夭夭的魔魂收进瓶中,干脆利落的封印瓶塞。摇了摇净瓶,魔魂还在拼命撞击瓶身,又骂又蹦跶得可欢实,冷玉干脆又贴了几道克魔符。这玩意不能久留,逃了会告状,冷玉之前也年轻气盛过,些微流露对魔尊滥杀无辜的不解,就被这些玩意背后告状,被魔尊狠狠罚了一通,堪称人生应该没有什么毒点……给前两个评论的小可爱发红包当然柳山烟都没看出什么来,冷玉早已用幻术遮掩尸体,只是没来得及遮掩气息。“柳道友,你莫不是以为我将尸体藏在草丛里?”冷玉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柳山烟脸颊气鼓鼓地撅起,转身对她怒目而视:“才没有……我只是……那招你进来的小道童呢?”“下山买菜去了。”作为魔尊培养的杀手,冷玉思虑过很久叛变,早就为流血事件做好准备,假借药柜遮挡,她从八宝袋里提出一只宰割好的大公鸡,“血腥味是我刚才杀了鸡,没办法药太苦师尊总是不肯吃药,只好做药膳鸡。”柳山烟半信半疑地酸道:“呵,你真是把薛哥哥照顾的很好,怪不得他宁愿得罪我家也要迎你进门。”冷玉迷惑了一会:“怀清真人姓薛?”柳山烟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冷笑连连:“看来薛家哥哥也对你不怎么上心,居然连真名都没有告诉你,本小姐告诉你吧,怀清真人本家姓薛,原名薛长胤。”不好意思,她还真不知道,也不感兴趣作精男人的真名。不过……薛长胤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谁提过。“薛长胤就是怀清真人,小玉儿现在才知道?”鹰隼坐在原来那间小茶馆,喝了半口紫苏茶又吐掉,掏出酒葫芦续进茶缸,温柔替冷玉将鬓边一缕碎发挽至耳后道:“主子不是老提他么,一看小玉儿就没好好听魔尊训话。”冷玉啜饮几口茶,不冷不热地笑起来:“我听不听都是那样,反正最后都有你帮我领会他的意思。”她不听话鹰隼也没办法,苍白的脸上却多出几分绯色:“承蒙小玉儿信任,希望我这辈子都能为你鞠躬尽瘁。”冷玉定定注视了一会面前的年轻男人,鹰隼其实长得不差,能被魔尊挑中的人都是孤儿,没有亲情羁绊,他眉眼阴郁漂亮,肤色苍白身形消瘦,年貌和她相近,乍一看就是人畜无害的病弱少年。又有谁知道鹰隼每次一出现,必定带着对魔尊无限的崇拜发布正道绝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