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隼揽住腰扶她回去休息,在她耳旁轻声道:“别怕小玉儿,再忍一个月就不疼了,苦日子彻底结束,我等你为我穿一次红嫁衣。”再后来的话冷玉没有听清,只记得自己躺进一张柔软的床,入目是朱砂色的绮罗帷帐,只想就此睡过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屋内熏着迷醉的暖情香,鹰隼已经消失不见,除却她自己翻身的声音,屋内安静昏暗地可怕。一闻到这种危险的香味,冷玉豁然惊醒,发现自己双手被银环铐在床头,浑身上下□□,腿心深处血迹斑斑,敏感处痛得撕心裂肺,到处都是被大力掐出青淤的痕迹。她恐惧地想喊人求救,却被身侧满是霜寒气的赤|裸|男人捂住眼,语气生冷:“闭嘴。”“救命……别碰我,放手让我走!”冷玉疼得掉眼泪,强忍着身下仿佛被撕裂的痛楚,挣扎躲过他的手,又被狠狠掐住脖颈动弹不得。男人侧身将冷玉压在身下,摸索出腰带蒙住眼睛,拔下她的银簪扔在地上:“你最好安分点,少来欲擒故纵这套。”……她不想再回忆从痛苦疯狂到麻木忍受的一个月。那时冷玉不明白鹰隼何谓熬过那月就结束的话,现在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在魔域最信任的人,眉眼在鹰队最阴郁好看的少年,亲手端给她加了药的冰糖水,亲手将她抱上魔尊指定的床,一边说着娶她的话,一边将她送给别的男人折磨。时间过得真快,已经过去三年多光景,冷玉觉得她是时候忘却前尘,慢慢走出这场阴影。和同样被送给修士又爱上不该爱的人,拼命也要给修士生下孩子的雪霏相比,她已经足够幸运了。不要信任狗男人,会变得不幸。归元派的太阳总是暖融融地照在人头顶,鹰隼的手还放在她腰间,脸上是冷玉看来恬不知耻的笑容:“小玉儿发什么呆,真的不想知道吗?”“滚,我叫你滚!”冷玉怒从心起,一道剑气呼啸而出,将鹰隼打出十米开外,“我不想知道,滚!”冷玉提起元熙放在桌上的剑,用不熟练的剑光劈向少年:“滚出归元派,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信你一句话!”鹰隼撞在树干上呛出一大口血沫,躲避冷玉毫不留情的攻击,慢条斯理等她脱力放弃攻击,擦了把嘴角的血:“好罢好罢,小玉儿不要生气,以后我……再不提他了。”薛棠华吓得大哭,躲在瓜棚里不敢出来。歇斯底里发泄后,冷玉擦了把忽然止不住的眼泪,靠着墙根颓坐下来,怔怔地望着瓜棚旁的柿子树。还没走远的姜慕白躲在树后不敢动,偷偷探头看冷玉已经安静下来,赶忙念了串千里移形咒,转瞬之间回到怀清峰。怀清真人此刻无事,正在庭院纠正东方乌剑法的粗疏处,余光中看到小徒弟上气不接下气地边跑边喊:“师尊,你还是把棠华妹妹接到峰上来住吧。”一听关于孩子,怀清真人略微不自在地咳嗽几声,疑道:“怎么了,孩子他娘又想做什么?”姜慕白接过小道童的茶水,一口饮尽才道:“冷师姐今天好凶,阿隼碰了她一下就被揍得吐血,棠华也被吓得哭,躲在瓜棚都不敢出来。”怀清真人皱皱眉:“一点都不关心孩子,她是怎么当娘的?”东方乌很有颜色,一看就知道自家真人打得什么主意,试探着问:“师尊,需要弟子去接薛妹妹吗?”“真真是最毒妇人心,她娘用这种手段让孩子过得凄惨伶仃,让我知道主动接孩子入内门。”怀清真人叹口气,“总不能三四岁的小姑娘在茅草棚躲骂,我便顺了她的意。”姜慕白还挺开心:“那我替师尊带路!”他兴奋挥舞的手臂不小心打到怀清真人,东方乌无奈瞪了他一眼叫他收敛点。姜慕白吓了一跳,忙鞠躬认错:“师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话没说完怀清真人脸色一变,按在他左手脉搏:“你昨晚夜不归宿,何时体内有的魔气!”作者有话要说: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审核打回来修改,我憋了好久呢姜慕白茫然回话:“我……弟子不知道啊,和除魔小队吃了一顿饭其他人都没有事情。”怀清真人闭了闭眼,真想撬开傻徒弟的脑壳:“巡夜可有遇见什么东西?”姜慕白挠头:“没有……叫两对卿卿我我的道侣回家玩,然后诸葛道友给我吃了棠华的山楂丸子。”东方乌解释道:“诸葛鹰扬,出身以东诸岛的琴修世家,弟子入门时便认得他。”怀清真人舒缓眉尖:“还好,只是丹田残留些许魔气,内力催出即可,这几日不许再夜不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