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佳懵在原地,不进来,也不离开,于蒙怕她气恼一走了之,故作伤心地说:“时老师不想给我过生日吗?”
时佳沉静下来,说:“不会,只怕等会儿你朋友们过来,有我在反而不尽兴。”
“没有朋友,今天和家里过。”
见他这么说,时佳不好再拒绝,跟着他一起进了别墅,里面挂了些许气球和装饰,不上课,这偌大的别墅她该如何自处。
钟子骞对于见到时佳也颇感意外,刚才一直听婶婶说给于蒙找了家教老师,于蒙又说时老师也会来,张惠就把于蒙给骂了一顿,说他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胡乱替他人做决定。
时佳早已经把钟子骞给的材料翻译完,他也没有再发过来,本以为他们应该不会再有联系,竟很快就碰到了。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茍,显得成熟稳重。他们互相的点了点头。
于蒙带着时佳走过去,张惠跟她道歉,说孩子不懂事,让她为难。时佳笑说,没关系。
刚来那天杨姐就对她解释过,于蒙是和妈妈姓,哥哥和爸爸姓,不过他去当兵了,一年回来不了几回,而他爸爸姓钟。时佳却不曾将他们想在一块儿过。
于蒙走后,沙发上就只有她和钟子骞,他们一人坐在一头,他看着电视,时佳翻着桌上的杂志。
“时老师会不会下象棋?”
时佳听到他说话,微微颔首,迟疑道:“会一点。”
“那我们来一盘,如何?”
虽是这样说,可他已经起身去电视机柜前拿棋。时佳也只好跟着走到一旁的象棋桌前,他将黑棋递给她,递出的动作有些不自然,仔细一看才发现小拇指大概是受伤过,不似常人那么直。
“你先。”他说。
第一步时佳就只会走中间炮,她已经许多年没下过,高一的时候疯狂迷恋象棋,经常和班里的同学下,一段时间的对打过后,班里原先下得最厉害的男同学也不再是她的对手。
他同样走了防守的马。时佳不知道走什么,就随便的走兵,很快她便觉得自己这边逐渐被占领,每一个大将都出其不意地被拿掉。
“时老师不考研吗?”听他叫她时老师,这让时佳有几分别扭,但也不纠正。
“不考。”
钟子骞看了她一眼,十分不解地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学了而已。”
于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旁边,看着时佳这惨状的局势,十分鄙夷地说:“子骞哥,你竟然都不会怜香惜玉,难怪大伯母为你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