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妍无所谓地说:“那天吃饭的时候他问我要的,我不怕他骚扰,他答应给我物色男人。嘿嘿。”她猥琐地笑了几声。
时佳倍感无语,她也就对曾诚这样,换个人她也只有无奈或是好声好气的劝阻。
国庆过后,时佳又恢复了平淡如水的生活,教室,食堂,图书馆,为了不辜负曾诚的叮嘱,偶尔还会再去操场跑跑步,只不过这偶尔实在很少,一周一次。
自国庆后她们便再没见过徐沐的男朋友,她也没再夜不归宿,邓妍猜测他们可能分了,但是谁也不会去问这种让人反感的问题。
很快邓妍的猜测就被侦破,期末过后,他们迎来两周的实践周,那天时佳照常去跑一周一次的步,天已经很冷,刺骨的寒风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人的骨髓,几周前的晚上操场还有许多跑步任务没完成的学弟学妹陪她一块儿。如今偌大的操场上就只有她一个人穿着运动服在奔跑,或许路过的阿猫阿狗都觉得她有病。
不知道跑了几圈过后操场上多出格格不入的一人,他站在运动设施旁,经过几次后时佳终于停了下来,走过去,这个天气倒没有让她出汗,只有些呼吸急促。
“你…是有什么事吗?”在他面前站定,时佳气喘吁吁地问。他的目光紧随时佳跑了几圈,猜测他定然有事,她这才停下来。
钟子骞的眼眸深邃如海,透露着难以言语的神色,和煦地道:“我找徐沐。”
时佳奇怪,刚才她出门时徐沐就在宿舍,考试完后大家都如释重负,也没有再去图书馆,若不在宿舍只能在澡堂了。
“她可能去澡堂了。”
钟子骞点头,表示了然,接着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怎么现在还在跑步,不怕感冒吗?”
又一股强风猛吹过来,带着风沙,时佳呼吸一窒,停下跑步后感觉到了真切的寒冷,她有些哆嗦地说:“还好吧。”
她将运动服的帽子带上,一旁的钟子骞一身灰色卫衣外套了一件黑色长大衣,搭配一件宽松牛仔裤,比学校里许多人还像个大学生。他明明穿的也不多,却一点儿没战栗的姿态,“你开车了吗,你去车里等她吧,我去宿舍看看。”
“好,麻烦你了。”
时佳和他一块儿出操场,他进车里,时佳回宿舍,徐沐果然没在,床和桌位都空空如也。
门从外边被推开,徐沐拎着一筐沐浴用品,头上用干发帽裹着,身上套了一件羽绒服。
“钟子骞来了。”
时佳有些近视,但她依旧能够看见徐沐错愕的表情,不过她只是语气平淡地说:“知道了。”
徐沐那天并没有夜不归宿,九点多她便回来了,脸色看上去并不算好,羽绒服上带了几片雪,外面下雪了。
时佳挨着窗户,她扒了一下密封的窗帘,外面果然下雪了,北方的雪下得又急又大,人行道很快就被掩盖,在外行走的人越来越少。
徐沐从包里掏出几张卡片,分别递给他们一人一张。时佳看了一眼,卡片上写着某某健身房三年卡。
其他人同她一样,都错愕地看着她,徐沐脱下了羽绒服,不以为意地解释:“钟子骞的健身房朋友送礼了几张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