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惊得司灼一身冷汗,小腿突然一阵发软,差点没有站住。看到司灼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说的话又牛头不对不马嘴,夏落落略显疑惑,“啊?你说什么?我……”她哪儿有什么千年古玉啊!“咳咳,开过光的古玉啊,你爷爷传给你的!你戴着呢吧?嗯?”司灼立马打断夏落落的话,瞪着眼睛,几乎咬牙切齿地问道。姑奶奶啊!快说戴着啊!有女鬼啊!司灼此时已经感到全身发麻,就差头发一根一根竖起来了,心中难掩一种可怕的恶寒!背后的阴冷还在紧跟着她们三个,张雅琪几乎失去了意识,迷迷糊糊的任由她和夏落落拖着走。夏落落也看不见那个东西的存在,只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张着嘴无辜得看向司灼。“有鬼啊!”被逼无奈,司灼张大嘴巴,不发出声音,用唇语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老天保佑啊,夏落落你可一定要看懂啊!夏落落一瞬间合上嘴巴,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吚吚呜呜地差点哭了出来,“戴……戴着呢啊!怎……怎么了?”“戴了就好,你现在不用掏出来,到宿舍后再取下来给雅琪!”虽然是平常闲聊的语气对夏落落说道,但是司灼紧张得已经站都站不稳了。电视上演的都说这东西怕有灵气的东西,她只能随便胡诌出来一个开过光的千年古玉,碰碰运气能不能把它吓走了!“啊……嗯!我到宿舍就掏出来,爷爷……爷爷说过,这古玉可厉害了呢……”夏落落几乎是忍着泪水,颤抖着声音回答司灼的。司灼从来不会骗她,而且张雅琪的确神神叨叨的,那就说明她们后面真的有脏东西了。她向来胆子小,不管是真的假的,司灼说什么她就配合着回答什么。司灼怕夏落落哭出来,一直用眼神鼓励她。一旦哭出来,后面的东西就会发现,她们已经知道它的存在了,那样她们就完了。司灼耳朵边的凉气还在吹,阴冷的声音紧接着响起:“看不见我吗?”它在怀疑?看来她猜测的没错。这个东西的目标是张雅琪,只要她和夏落落装作看不见她,应该就安全了。眼看宿舍门口就在眼前了,司灼和夏落落默契十足地加快速度,进行最后的冲刺,“雅琪太重了,快点,我要扶不住她了!”最后的奔跑中,司灼又感受到脖子后面吹来的凉气,比冬天的寒风还要刺骨,看来后面的东西还没有离开,但她依然不敢回头求证。以前就听人说过,人的身上有三盏命灯:额头、左肩,右肩。如果被脏东西跟上了,千万不要回头!因为头往那边回,哪边的命灯就会熄灭,阳气减弱,脏东西很容易就会附上身!“砰——”几乎是拼了全力了,宿舍门被司灼一脚踹开,头也不敢回直接背对着门,用脚把门给关上了。司灼和夏落落满头大汗的背对着门站的笔直,一动不动,甚至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失去意识的张雅琪没了她俩的搀扶,摔倒在地上也没动静。宿舍里静得可以听见闹钟的指针,每转动一下的“啪嗒”声。屋里光线很暗,只能看见司灼床头的那盏小台灯所照亮的一小片范围。不知道过了多久,司灼咽了咽口水,僵硬地转过身子,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她转动着眼珠子,确定那个东西没有跟进来,才抬起已经发酸的手,把门从里面反锁住了。夏落落听见门反锁的声音,终于控制不住了情绪,跪坐在地上,捂着嘴大哭起来。“司司……是真的……吗?真的有……那个吗?”夏落落胡乱擦着眼泪,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道。估计被吓坏了,也不敢出太大声。司灼深吸一口气,把夏落落从地上扶起来,脸色凝重道:“我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但也十之八九了。一切,还要等雅琪醒了才能问个清楚。先把她弄床上去,可别趴在地上受了凉。”如果她猜测的没错,张雅琪脱不了干系。夏落落哽咽泪水,帮着司灼一起把张雅琪扶到了床上。夜深了,司灼累得连洗漱的力气都没了,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会出去了。夏落落不敢一个人睡,挤到了她的床铺上,像受惊吓的孩子,紧搂着她的腰就睡着了。司灼叹口气,这一天过得也真的太“充实”了,老天待她不薄啊!“为什么我会看见?”念叨完这句话,也不知是困得,还是累得,双眼渐渐合上。青色的石板路,在月光的衬托下,像扑上了一层银光,加重几分神秘感。喜庆的唢呐锣鼓声响彻整个夜晚,路边看热闹的人纷纷投来祝福,送亲的队伍停在了一个大宅前,轿夫放下花轿,陪嫁丫鬟面带笑容,敲敲轿子,“小姐,到了。”花轿内穿着鲜红色的凤冠霞帔的新娘子,猛地睁开了眼睛,红色的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司灼用力地抓紧衣服,吃惊地喃喃道:“又是这个梦!”果然,丫鬟刚说完话,接着就是一双大手掀开轿门,温柔地牵住她的手,将她从花轿里接出来。漫天飘洒着红色的喜字和花瓣,新郎新娘二人手牵手,伴随着喜庆的唢呐声和鞭炮声,走过青石板路,踏上台阶,跨过膝盖高的门槛,一路走向宅子内堂。司灼和上次一样,不能说话,不能随便乱动,一切行为就像是一个被控制住的木偶。不同于上次的那个梦的是,牵着她的那只手,没有上次那么冰凉,反而让她莫名感到舒心。“一拜天地……”新人并肩跪拜天地。“二拜高堂……”新人转身,并肩跪拜高堂。“夫妻对拜……”身子不受控制的转过去,和对面那个人相对而跪。司灼的手心开始出汗,她清楚的记得,前一天晚上那个梦,就是跪拜后,看见特别恐怖的一幕……不要!不要拜下去!不要!任凭司灼怎么反抗,她的身子还是跪拜了下去。清风徐来,阵阵清香飘来,宅子内仍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司灼微愣,和上次那个梦不一样了吗?不应该是一阵风吹来,盖头吹落,一切都是幻影,接着一个穿着喜服的骷髅男开始抓她吗?“礼成……送入洞房……”高昂的声音响起。“娘子,这次不许再逃走了。”司灼倏地被梦里所谓的新郎打横抱起,一道清淡却不失柔意的声音飘进司灼的耳中。娘子?多么令人肉麻的称呼啊!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在用这个称呼吗?她从没有放弃过挣扎,只是不见效果而已。没过一会,透过盖头可以看见她被抱进了一个房间,放在了被装饰得很喜庆的床上。这种床她认识,和姥姥家那种老宅子里的床是一样的。这种传统婚礼的流程,司灼还是知道的。接下来就是“掀盖头”和“入洞房”了!怎么办,虽然只是一个梦,但是她不想看见那张骷髅脸啊,更不提入洞房了,她会吓哭的。果不其然,司灼眼前的红盖头被一根秤杆缓缓掀开。视线逐渐明朗,坐在身边的新郎的面容也清晰映入眸中。:()鬼嫁:阴夫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