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灼握紧了拳头,暗呼不妙!这夏玉溪果然是不可小觑的女生,她可以躲过警察所有的视线,将这些女生全部弄来杀害,那么她能看出司灼的心思也不难。夏玉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司灼知道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这房间里除了死尸,就是巨大的雕塑,根本没有可以拿来防卫的武器。她十分无奈地看着那个盛放尸块的大铁箱,咽了咽喉咙。“砰——”堆放尸体的房间被夏玉溪狠狠地踹开。她站在门口,带着诡异的笑容说道:“真有意思……跟我玩猫捉老鼠是吗?那你真的是一只笨老鼠呢……”司灼坐在大铁箱的后面,怀里抱着一节从大铁箱里掏出来的一只死人胳膊。上面还有半截袖子,从袖口的扣子可以看出来,这是王警官的胳膊。虽然拿在手里有些恶心和恐怖,但是她别无他法。她原本想躲进大铁箱里面的,可是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就放弃了,真的是太恶心了!别说躲进去了,嗅觉无比灵敏的她,光是坐在后面都快要把胃吐出来了,如果躲进去,简直比夏玉溪杀了她还恐怖!司灼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几乎都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她竖着耳朵,听着夏玉溪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还有她的碎碎念,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她的腿被夏玉溪扎了两刀不说,麻醉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失效。双手也是伤痕累累,使不上多少力气。她现在是跑不了,也打不过,只能保佑夏玉溪发现不了她。“出来吧,小老鼠~你逃不掉的……猎物斗不过猎人的,老鼠更逃不掉猫咪锋利的爪子……哈哈哈……”夏玉溪不紧不慢地走进来,一只眼睛在房间里寻找,寻找司灼的身影。房间里很暗,没有灯,外面照射不进来多少亮度,只能看出各种雕塑和尸体的大概形体轮廓。眼睛上强烈的痛感也刺激着夏玉溪的大脑,她的手开始颤抖,总是不小心触碰到手术刀的刀柄,疼得她龇牙咧嘴。司灼听着身后夏玉溪又哭又笑的声音,情绪紧张至极。只能靠着大口呼吸来让自己镇定,然而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不能发出一点点声响。“啪——”“咚——”房间里的一尊雕塑被夏玉溪推倒,摔落外地摔得粉碎。“司灼,你不要逼我……”夏玉溪扭了扭脖子,走向下一个目标。雕塑巨大的破碎声给司灼打了一针预防针,让她的大脑格外清醒,仿佛看到了被夏玉溪发现后的下场。夏玉溪平时最爱惜自己的作品,不管是雕塑还是尸体。她现在为了寻找司灼竟然愿意将它们砸碎,可见她是有多愤怒。雕塑的破碎声和尸体倒地的声音越来越多。夏玉溪丝毫不觉得心疼,将自己曾经认为最完美的作品全部推倒在地。房间里的作品被夏玉溪残害的差不多了,只有靠墙的几具零零散散的立在那里,注视着一切的冷漠与恐慌。夏玉溪环顾一圈,眼睛上的疼痛越来越严重,几乎让她疼死过去。可是,抓不到司灼,她怎么能甘心。此时,她的目光落到那个大铁箱上,仿佛想到了什么,挪动着脚步往箱子走去。霎时间,司灼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她颤颤巍巍地抓紧了手里的那只胳膊,屏气凝神,做好反击的准备。夏玉溪站在大铁箱子前,手指抚摸着箱子的盖子,嘴里念念有词。“我以为你会跑出去,然后去找你的鬼男朋友。可是呢,我没有想到你会跟我耍花样……”“哒……哒哒……哒……”夏玉溪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动着铁盖子,眼睛里传来的疼痛让她的脸颊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她目光冰冷地盯着铁箱子,继续说道:“你自己出来吧,乖乖的,也许……还会死得好看一点,就像王海韵一样。那么美,永远的沉睡在那里……不会哭,不会闹……哈哈哈哈……好不好啊?”“砰——”毫无征兆的,夏玉溪的话音刚落,铁箱的盖子就被她狠狠地掀翻在地。“唔……”铁盖子重重地砸在了司灼的身上,疼得她差点大喊出来。她紧紧地捂住嘴巴,心里祈祷着夏玉溪没有听到她刚刚发出来的弱小声音。夏玉溪冷漠地看着铁箱里腐烂的尸块,内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房间里顿时恢复了寂静,毫不夸张的说,司灼坐在地上可以听见铁箱里蛆虫成群蠕动的声音。那种粘稠又恶心的画面,伴随着房间里浓郁的腐臭味,出现在司灼的脑海里。胃里又开始奔腾翻涌,酸水都涌到了嘴边,也不敢吐出来,更不可能再咽下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夏玉溪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司灼腿上的麻醉剂开始失效,刺骨的痛感一阵一阵地侵袭着她大脑。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摧残,司灼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再这么下去,就算不被夏玉溪抓住分尸,估计也会失血过多而死。此时的司灼已经吓的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她恐惧地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她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背后是夏玉溪恐怖的追赶。满屋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夏玉溪站在原地不知道想着什么,好像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捂着眼睛转过身,抬步就要离开房间。可是,一切想象中的恐怖全都挤在司灼的脑中,大腿上的伤口疼得厉害,两腿抖颤得也更加厉害,她的手也抓不住了。全身发起抖来,好像每根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嘭——”掉落在腿上的铁盖子从司灼的身上滑落,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声音。夏玉溪停下了脚步,嘴巴咧开夸张的弧度,转过了身子。“原来……你在这里啊……”司灼的喉舌都给恐怖干结住了,心跳得像胸膛里容不下。她的嘴唇哆嗦着,好想拼命的逃跑,可是双腿怎么也动不了,脸上恐怖得没有一点血色。完了!这下真的完了!她现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身上多处受伤,不断流血,腿上也在恢复知觉,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生不如死。说真的,她倒是想再给腿上打几针麻醉剂,虽然行动困难,至少不会感觉到疼。夏玉溪原本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定了,没想到刚转身要离开就听到了动静。她弯腰捡起地上一大块雕塑碎片,捂着受伤的那只眼睛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恐吓着司灼,“怎么了?耐不住性子了吗?哈哈哈哈……小东西,你可真会躲啊……这下看你怎么逃……哈哈哈哈……”司灼的牙齿咬紧了,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恐怖。她的心也像掉在冰水里,脑子里像一桶浆糊,完全失去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夏玉溪的脚步声和阴森可怖的笑声逐渐靠近,她脸皮下面的一条条隆起的筋肉不断地抽搐着。二人之间这个短暂的距离,对于司灼是最可怕的时候,夏玉溪每走一步落下的脚步声,都像是一把铅锤在司灼的心上敲击了一下。司灼双手紧紧地握着那只胳膊,全身汗毛竖起,额头冰凉,双眼冒金星,理智被无名的恐惧死死揪住。脑子里翻转昏旋,耳朵里发着尖音和幽灵之音,面前仿佛站着一个如尘烟一般的膝胧鬼影。她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索性用力地咬破了自己舌头!腥甜的味道顿时充斥了她的口腔,疼痛又将意识从朦胧中拉了回来。她不能死!不能死!她还有家人,还有宝宝,还有晔华,还有很多重要的朋友……绝对不可以死!不可以死啊!房间的门大开着,对面手术室的灯光投过来一点点微弱的亮度。司灼惶恐不安地瞪着眼睛,可以看见夏玉溪的影子已经遮盖过来,挡住了她唯一的视线。她知道,夏玉溪已经站在她的身旁了!“我们,又见面了!”夏玉溪松开了捂住眼睛的那只手,手术刀依旧插在她的眼睛里。皮肉外翻,看样子她试图将手术刀拔出来过。她的脸上和身上全部都是鲜血,白色大褂早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夏玉溪的笑容扭曲,像是抓住了追逐已久的猎物,眼睛里散发着异样的光芒。她双手抱着雕塑的碎块,高举在头顶,站在司灼的身旁,幽幽地说道:“你再也跑不了……”司灼已经被吓懵了。坐在地上抬头怔怔地望着夏玉溪狰狞的模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夏玉溪狂笑着,双手抱着雕塑块用力的砸了下来。时间好像过得很慢,又好像很快,司灼分不清……她闭上沉重的眼皮,眼泪顺着脸颊滴落。没有声音,没有反抗,因为……她知道自己再也反抗不了了……司灼陷入了黑暗中,她挣扎摸索着……她的精神在黑暗中煎熬着,感觉自己的灵魂在黑暗中恐惧的飘荡着。而且,她内心盼望已久的,所期待的那一双手始终没有向她伸过来……刺鼻的消毒水味侵袭着头脑,“嘀……嘀……嘀”很单调的声线,那么苍白无力。偌大的手术室里,全是凌乱的器皿碰撞和刻意放轻的谈话声。医生的神情渐渐染上窘迫,慌张。惨白的灯光头昏眼皮刺痛着床上人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一条缝。她看见有好多穿着一样衣服的人,正拿着泛着光的利刃,围着她……:()鬼嫁:阴夫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