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云又跟着他去了。
再一日,苏子卿又过来道:“谢师弟……”
“谢师弟,我这里……”
“谢师弟,我新得……”
“谢师弟……”
沈言远黑着脸,看着苏子卿三番五次找借口把谢随云带走,偏偏又碍于谢随云,不能打上洞府去,只好可怜巴巴希望谢随云良心发现早点回来。
连景晨后来听说了两人暗斗的事,很是无语:“那小子把谢师弟看得比命还重要,你这么做小心他后面给你使绊子。”
苏子卿坦然道:“我不这么做他也会给我使绊子,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敌意。”
他这话说的也没错,连景晨一时哽住。
苏子卿继续笑眯眯道:“况且,看他明明生气却还不能在谢师弟面前发火,对你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不觉得很痛快吗?”
连景晨默默离他坐远了点。
两人继续聊了一会后,苏子卿问道:“你都计划好了?”
“嗯。”连景晨低头无意识摆弄着茶杯。自从承济身陨后,他性子一下子沉淀下来,那股肆意活泼也深深压在心底。那件事对他打击过大,这么多年修为一直停滞不前。
他道:“等宗门内忙完魔修这件事我就和掌门请辞离开去历练。”
苏子卿不忍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一直为此困扰。”
连景晨苦笑:“也不只是为了这件事,我也是时候该出去走走了,一直带待在宗内对我的心境没有好处。”
苏子卿认真道:“想好了?”
“嗯。”连景晨点头,他的眉眼间有一瞬间又恢复以前那股洒脱劲,他笑道:“等我有突破了,我一定回来。”
他握拳轻轻在苏子卿肩膀上捶了一下:“到时候你可别让我超过了。”
苏子卿失笑:“那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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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露重,有人疾行在山路间,来到一间房门前。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那人跨步进去,房间的主人背对着房门,听到声音习以为常说一句:“过来吧。”
那人靠近,欣赏着墙壁上挂着的刀剑的主人终于转头,见到来人那一剎,露出惊讶的神色:“你怎么会来这?”
那人道:“我找您有事商议。”
凌掌门诧异归诧异,但还是边说话边走过去:“有什么事?现在多事之秋,你近来多看顾一下弟子们的情绪,不要让他们自乱阵脚了。”
那人安静听完他的吩咐,凌掌门已经走到他面前问道:“说吧,究竟有什么事?”
那人抬起头,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