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岳韶只觉得荒谬,反问郁筱,“你怎么想?”
“我没有想法。”
岳韶深深担忧,“所以,你把胡烽的话听进去了?”
“没有。”郁筱摇摇头,“他说的不对。我和其他运动员没有仇,我不认识她们。”
岳韶:……
行吧。
她竟然想从郁筱这里得到情绪反馈,当真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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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我要去跳水队。”
殷昌隆冷不丁听见儿子的声音,刚喝入口中的咖啡,全部喷到浅色布艺沙发上。
“咳、咳咳。”殷昌隆拍抚胸口,诧异地看向殷若夏,“小畜生,亚赛都结束了,你还没死心?”
即使呆在家里,殷若夏依旧穿着麻袋外套,又丧又颓,眼睛里充满厌腻。
“你先说有没有办法。”
“进跳水队啊。”殷昌隆考虑几秒,才回答,“我前几天跟体育局的局长吃饭,听说运动员回去还要比什么内部赛,应该能弄到入场资格。”
殷若夏眼睛亮了下,伸进口袋的手,握紧已经被盘到温热的圆形物体。
“所以,你要去跳水队做什么?”殷昌隆心存侥幸,“应该不是去找上次那个小丫头吧?”
“与你无关。”
殷昌隆再次被气到血压飙升,沉声警告道,“能当运动员的小姑娘都不容易。你要只是图个新鲜,就把心思收收,做人善良点吧。”
殷若夏眯了眯眼,没好气地说,“你才善良点。”
“哈?”
“别用你龌龊的思想,玷污我纯粹的……欣赏。”
“噗嗤——!”殷昌隆刚喝进去的咖啡再次喷出来,把另一边沙发也弄脏了。
他养了殷若夏十五年,万万没想到,竟然能从他嘴里听出‘欣赏’两个字。
“笑屁啊!”殷若夏暴躁地瞪了他一眼,“就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跟你说,烦!”
他转过身,大步冲回房间,重重摔上房门。
又一个十米冲刺,将身体扔到床上,从口袋里拿出郁筱给的银牌,捏着吊带晃啊晃。
闪闪发亮的银牌折射灯光,格外耀眼。
仿佛女孩跃下高台时,发尾晶莹的水珠。
殷若夏用力捏紧银牌,想到那天分别时,郁筱邀请他看自己下次比赛,还留了电话号码。
“对了,号码。”殷若夏翻出八位电话号码,第无数次陷入纠结。
要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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