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温玉棠站起身:“我回去帮你看看,行了吧?”
什么祖传花瓶,他家哪有那玩意儿?他一路走回老房子,刚走进院子里,房门突然在身后被合上了。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冒了出来,将他扑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温玉棠惊恐地问。
“这就是温毛的儿子?……果然长得不错。”
“不是说不是亲生的吗?”
“那怪不得长得不错,我还纳闷怎么歹竹出好笋了呢。”
“确实……是个好苗子。”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是亲生的?”
“哦,看来他还不知道呢。”
“你妈当时带着肚子里的你来到温家村,嫁给了温毛,懂了不?”
“什么?”
“放心吧,我们也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们是开赌场的,你知道不?在唐市。”
温玉棠知道这个地方,在离樵乡很远的地方。
“我们那儿缺个荷官,你别这么看我,那是个正经职业,工资也高。现在,去收拾下你的东西,按照你爸欠的债,你得替我们干两年。只要还完钱,你两年后就可以走,我们是合法组织。”
温玉棠在那些人的凝视下,回房收拾了东西。口袋里的纸条被他随手扔进木盒子,那个木盒子里还装了那架失而复得的飞机模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带上。
合上木盒子,听见落锁声时,他才想起钥匙不在手上。那些人催得紧,他想了想,干脆没拿,就这么走了。
温毛还是忍不住赌,于是温玉棠干了三年半才还完钱。也许是他运气好,总之他那三年半过得确实还行,除了刚开始有些艰难,后来都能称得上工作轻松,只是偶尔要应对客人的咸猪手,大家对此都游刃有余。
和别的荷官不同,他的同事们都是招聘进来的,大部分都干不长久。温玉棠背着债,行踪被监控,平时连手机都没有,赌场不让他跟外界联系。那三年半,他甚至觉得像是一场梦,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发生过。
走出赌场,温玉棠又听见有人叫他。
这次他认出来了。
谢景宸。
九年前,他在温家村小河后面的山坡底下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平台,从那个角度看过去,刚升起的太阳被两座山峰夹住,中间的线条像一只金色的鸟。而且那儿头顶是一颗大树,就算下雨也淋不着。
他带谢景宸去过那里,那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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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宸坐在温玉棠床边,被懊悔淹没。
种种后遗症让他意识到自己当初一时意气为他留下多大的隐患。当时他自认对车了如指掌,再加上对温玉棠有怨,才不计后果的踩下油门。
早知道,应该等温玉棠下车之后再去撞韩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