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江羡年来说是最特别的!想着想着,季柏岑低头捞过浑然不觉的江羡年,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大口,又在人颈窝拱了拱:“你对我也是。”-翌日,江羡年睁开眼后破天荒地赖起了床,还扯过被子蒙住了脸。臊的。昨夜醉酒的事,从“碰瓷”到理直气壮指使季柏岑直到睡着,他全都记得。江羡年从来没这么窘迫过,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季柏岑。在床上翻来覆去又躺了大半个小时,他还是决定直面社会性死亡现场。然而忐忑的下了楼,想象中的“秋后问责”和冷言冷语统统没有出现。季柏岑站在餐桌旁,听到动静端着一盘黑乎乎看不出形状的不明物抬起头来,眼里热情不加掩饰。不知怎的,江羡年忽然想到了精力充沛时时刻刻要出门撒欢的哈士奇……江羡年眸光忽闪,匆匆移开眼。半秒后,又重新将视线投过去。要命的是——他好像有点喜欢。喜欢季柏岑脸上和眼中不加掩饰的热情,喜欢他这么看自己。“冷吗?”谁也没有提那天醉酒的事。包括社团众人,没有人问为什么江羡年要去碰季柏岑的“瓷”,也没有人问他为什么会被季柏岑带走。只偶尔,他和季柏岑同时出现在社团时,以杜宵宵为首的几个女生会发出“桀桀桀”的诡异笑声,眼里还闪烁着和李闵煜类似的母爱光辉。江羡年莫名其妙。不过他的性格一惯是想不通就不再想,每天在社团学校跟家的三点一线中,等待着试镜通知。值得一提的是,江羡年察觉出了季柏岑很明显的不正常。比如,季柏岑开始罕见的频频在两人在外就餐时说一句“外面的饭都没你做的好吃,我喜欢吃你做的饭”,又或是在他出门前,不自然地来一句“你穿毛衣很好看。”再比如,当他在客厅看电视时,季柏岑会放着另一张宽大的沙发不坐,非要凑过来跟他挤佳同一张。挤一张就算了,还非要装模作样地一点点往他身边蹭。搞得他余光一个劲盯着季柏岑逐渐靠近的蓬松黑发发呆,都看不下去电视了。这种不正常一直持续到收到试镜通知那天。收到试镜通知时江羡年正在食堂打饭,戴口罩的食堂大妈眼中带着看自家崽崽的慈祥,叮嘱着“多吃点”,硬生生把江羡年盘中本该一人份的肉变成了三人份。江羡年习惯性地冲打饭阿姨道谢,没注意到大爷大妈们对他的偏爱。许自尤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端着盘子立马接上,发挥最强实力,眨巴眨巴眼,冲阿姨挤出一抹自认为人畜无害春光灿烂的可爱笑意。阿姨高贵冷艳地看他一眼,手一抖,最大的那块排骨惯例似的掉回锅里。许自尤:“……”累了jpg江羡年端着饭和其余舍友汇合,刚放下餐盘,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了。摸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食堂声音太嘈杂,而他又坐在靠近里面的位置,就调低音量开了免提:“喂,您好?”一道似曾相识的敦厚男声从那边传来:“江同学是吗?我是《搞事业吧,哥哥!》选角导演,我们之前见过。”江羡年到他的声音有印象,点头:“啊,您好。”旁边许自尤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竖起耳朵,其他人也屏息静听。选角导演声音激动,仿佛是他被选中、而不是他在选人:“江同学不用客气,我打电话来是想祝贺你通过了角色暮千流的试镜!”“哇啊啊啊啊!”选角导演的话音刚落下,许自尤几人就不约而同发出了鬼哭狼嚎的激动喊叫,并且就近抱在一起,虽然激动过后又彼此嫌弃地很快分开。江羡年也是开心的,所以他在对选角组表达感谢后,挂断电话第一时间就给季柏岑发去了消息。而季柏岑也几乎是瞬间,就给他回过了电话,言语间全是类似于自家小孩这么厉害的骄傲。分不清是被哥哥夸奖更开心,还是在一群人的竞争中通过试镜更开心,心底像是摇晃的气泡水。季柏岑说带他去庆祝,江羡年眉梢弯弯,声音不自觉放软:“好啊。”“哥哥等下见。”正在讨论去哪里庆祝,怎么庆祝的众人:???这种被重色轻友了的不适是怎么回事?和季柏岑约好碰面的地点在本市最高的瞭望餐厅。360度覆盖全市景观的带有放大性质的特殊玻璃,往楼下看去,可以俯瞰整个城市,无论是远处的车水马龙,还是正下方横跨湖面的的江水长桥,全都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