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件大衣兜头罩过来,江羡年从外套后面露出脑袋,偏头看向一副“不想搭理你”的季柏岑,轻声说:“谢谢您。”季柏岑默然不语,江羡年鼓鼓腮帮,也不再跟他搭话,安静地乖乖坐好。车驶出一段距离,车内温度逐渐升高,整个人陷在季柏岑大衣中,不管是位置还是环境都很适合睡觉,江羡年眼皮越来越沉。沉默了一路的季柏岑却忽然开口:“我说让你在大街上等我?”听出他语气里带着气,颇有些事后算账的意味,江羡年打起精神,勉力睁开眼:“出来修手机走得有点着急,忘记带身份证了。”“酒店和网吧都进不去。”季柏岑气笑了,猛地转头看着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问:“你是傻逼吗?”“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江羡年舔舔发干的嘴唇:“可是,您挂了我的电话。”他是很平静的陈述,但是看季柏岑的反应似乎以为自己在责怪他,江羡年不知道怎么解释。尝试着组织了下措辞,江羡年嘴唇翕动:“我……”季柏岑却先开口,声音低沉语速很快:“以后不会挂你电话。”江羡年愣了一下。从见到的就这样?客厅和浴室之间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房子内部也用的最隔音的建材,但想到江羡年在和他只有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洗澡,季柏岑仿佛能清楚地听到封闭环境里传来的水声。灌了三大杯冰水,身上燥热散去几分,季柏岑在客厅和厨房之间来回踱步。耳边传来门栓响动的声音,季柏岑耳朵动了动迅速坐到沙发上,拿过游戏手柄,装模作样的玩起来,状似漫不经心地往江羡年那边扫了一眼:“楼上右手边第一间是我的卧室。”“其他的随便你爱住哪间。”难道不用睡一起吗?江羡年略微有些疑惑,但很快又想明白了。像很多人做爱的伴侣从不带回家一样,他也只是一个陪季柏岑上床的,可能解决完季柏岑的生理需求就要回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