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花瓶突然掉落当然不是一个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的将它打碎了,艾瑞克当然不会无聊到需要这么做,那么就只能是夏恩了。如此明显的意外,艾瑞克怎会看不出来?怎么,门竟然没有上锁,在片刻的迟疑之后,艾瑞克推门而入可就在他打开的那一刻,灯火突然骤熄,四周更是安静地出奇,仿佛时间也随之静止,没办法,艾瑞克只能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慢慢慢往里走。波琳巴洛德(夏恩):呵呵,虽然不得不承认,但我想当艾瑞克终于发现了那间诡异的房间并对它产生了无法抑制的好奇之后,我知道,属于我们之间的和平终究还是要结束了。很突然吗?我扪心叩问,可事实上从一开始,当我试图用手语告诉他,那里正住着一缕幽怨的灵魂,并不容许任何生灵靠近的时候,他的样子看上去既惊恐又害怕显然他没有任何的怀疑。于是我看着他走向门边,紧接着双手合十,并拿出了脖颈上的十字架默默祈祷起来。他的样子看上去真诚而慈悲,即使是教堂里最尽责的牧师也并不一定能比他做的更好。可谁又真的知道,当他走出这扇门后干的又究竟是怎样的勾当。从我们第一次决定交往的那个深夜开始,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将眼光偏向那里,甚至在我们做爱,剧烈喘息的空档,他那热情迷离的双眼里总也透着那么些许的寒意与疑惑。或许是索恩和他说了什么,又或许是他自己发觉了什么,谁知道呢。这并没有什么可疑与值得思考之处,难道不是吗,他那么聪明,终究会发现的。所以,他能忍耐到这一天,此时此刻。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为什么不相信我?”“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信任可言。”“真遗憾不是吗?”“你早就该猜到的,有什么可遗憾的。”一直以来,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就是与生俱来的,男人们背叛了太多,以至于女人们终究会忍无可忍,于是,女权的兴起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另一种风姿。我拿着□□那只手有些发抖,我在等他回头,如果他再继续拖延下去,我相信自己一定会不忍下手。……艾瑞克:没有人能一定说的清楚,自己此刻的举动究竟有多聪明又或者多愚蠢。她拿枪对着我,就在我身后不到三步远的地方。我并不感到意外,更谈不上任何害怕。那么此刻的我,却又在想些什么呢。一直以来我都无比痛恨一个单词butterfly,这在气象学解释为蝴蝶效应,这样解释或许对于我此刻的处境多少有些牵强,那么,好吧,我指的其实只是因,果。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阴谋,我不知道她究竟是谁,虽然我们曾一度谈笑,做爱,并且毫无保留地尽情享受世间最美好的悸动,可这一切显然就像是一场美丽的春梦,只是还没有来不及回味,他就已经醒了,烟消云散了。就如同从没有出现过一样。是的,我不认识她,也不了解她。但我肯定,她一定无比地了解我。起码知道我是谁。此刻,满屋子的先进武器,小型炸药制作台,和,我的画像,呵呵,真是可笑呢,不同的姿势,表情,简直栩栩如生。我忍不住伸手撕下一张,真是神奇呢,一边是温情脉脉,一边却又如此冰冷如霜。这样突兀却又万般和谐,就如同与她共度的这段短暂时光。如果是平时,当我在画室发现这些,自己一定会欣喜若狂,因为这不仅证明了她爱我,也证明了我的魅力,可现在这些却成了我一生中最大的嘲讽,原来,我不过只是她眼中的猎物,随时可以被处决的猎物。是的,结束了。我不是上帝,她也不是什么纯良少女,所以,并不应该感到悲伤,也不应该感到遗憾。可为什么心却会痛呢,我想伸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可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我鄙视现下的自己为何会如此懦弱无能,竟然还会为了这样不合时宜的罪恶感受而倍感痛苦。好吧,我抬头叹了口气,那么就在转身之前,请容我再发最后的一些慈悲吧,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在乎你,那么她起码应该隐藏的更好些,可显然,她已经迫不及待了。是的,就像情到浓处,她x着身子在你身下剧烈颤抖肆意求欢一样,是的,我们曾一度欲仙欲死,可当一切的欢爱过后,我还是我,她还是她,又有什么不同呢。人本个体,再爱也无法将对方真的揉进自己的生命里。不是吗?好吧天使,我不知道你为此已经等待了多少个夜晚。我相信你已经准备的够好,那么就让我们重新介绍一下对方吧,用我们都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