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在那里靠这个赚钱多久了?”“事实上,在遇到你的那天仅仅才是第一天,你知道的,我都没来得及跳完一支舞蹈就出事了。”“是吗?”疑惑的口气与明显疏离的眼神,夏恩当然知道艾瑞克在想什么,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一样的人。“无论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最后写完这一句,夏恩突然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出于真情还是假意,她的眼泪就那样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落下来,很快地夏恩开始啜泣,虽然没有哭喊出声,但她相信这样的视觉效果绝对比大喊大叫更有冲击力,这是她最后的杀手锏了,毕竟对象可是艾瑞克,用武力解决永远都不会是上上之策。“是吗?”半晌过后,艾瑞克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原本冰冷的眼神开始慢慢变得柔和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刚才的我就应该更加温柔,对不起,我错怪了你,亲爱的你会原谅我吗?”艾瑞克说完,微笑着伸手帮她擦去了眼角的泪花,“乖,别哭了。”看来他信了,在心里长长舒了口气后,很快地艾瑞克便将夏恩再次拥入了怀里。我喜欢你。艾瑞克的怀抱温暖至极,就在他紧紧抱着夏恩的时候,夏恩的手指突然恶作剧般悄悄划上了他那裸露在外的后背,边吻着他的肩胛边用他们都明白的尼尔城语言写下了这句话。嗯?明显一愣,但很快他还是笑了。是的,艾瑞克笑了,就着窗外洒进的点点星光,夏恩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他,此刻的他,性感的嘴角微微扬起,眼角处因为笑纹的缘故而略有些凹陷,这里,她的手指忍不住抚上他的眼眉,等等,那不是笑纹而是刀疤,还有手臂和胸前,夏恩伸手去开台灯,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痕就像一条条被诅咒的丑陋毒蛇一样相互缠绕在一起突兀地爬满了他的前胸与后背。“怎么了?”艾瑞克没想到夏恩会突然开灯,惊讶的同时,她扭头拿出一旁的写字板问他,“怎么会这样,会痛吗?“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早忘了。”艾瑞克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夏恩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主动仰起身子热情地吻住了他的嘴唇,乖孩子,艾瑞克满意地轻嗯了一声后便伸手关掉了台灯。啊!虽然是青涩的第一次,但夏恩已经能慢慢跟上艾瑞克的节奏了,当然,艾瑞克也绝对是个接吻的高手,这不,他很快便将主动权重新夺了过去,于是没过多久,当绵绵细密的热吻再一次落在夏恩的眼角,唇瓣,艾瑞克突然猛地一翻身,下一瞬间,她已经被这个坏男人再一次压在了身下。啊!西元xx年10月7日星期三晴清晨醒来时,夏恩的全身就像散架般酸痛不已。是在做梦吗?她仰天躺了一会,茫然地看着房顶依然熟悉的天花板,楼下不远处正传来过往车辆与小贩的吵杂声,满墙的画作,几个不同人像的石膏被胡乱地堆叠在客厅的一角,一张单人沙发上此刻正挂着她昨天穿的那条淡蓝色裙子,上头还缠着一件黑色的男士衬衣。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除了那件男士衬衣。她终于想起来了,是艾瑞克,她扭头看着身旁依然熟睡的他,那么真实,那么自然,她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心,他那长过耳际的黑色头发自然而然地披散在白色的枕头上,零星几缕垂落的发丝刚好划过他那迷人的眼角。艾瑞克睡得很沉,可他的睡姿却非常的奇怪。他全身紧绷的样子就像一个奇特的c字型,那种姿势看在夏恩眼里可一点也不舒服,他的样子就像一个不小心掉进深海后被巨浪冲上岸的海员,他睡在床的最边角,蜷缩着身体好似随时都会掉下去。他为什么会这么睡,是因为不安吗?夏恩看着他这样的睡姿多少有些难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不管怎样艾瑞克,此时此刻,他们终于在一起了。这真是神奇,就像做梦一样,夏恩重新回想了一遍昨晚那场并不真实的激烈战斗,是痛并快乐着吗,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艾瑞克,不知为何突然就好想哭。十五分钟后,艾瑞克依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于是夏恩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按照以往的习惯先去厨房将咖啡煮上,紧接着走进浴室开始洗澡梳头。待她梳洗完毕走出浴室,咖啡也好了。她为自己倒上一杯后又重新走回了卧室。他可真能睡,夏恩趴在床边看着艾瑞克良久,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很想把他画下来的冲动,于是她又重新走回画室,拿来了画具并将它有序地摆放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