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五六个人是谢庭带队。出发前,谢boss问一个问题:“早上谁起得比较早?”刘小川举手:“我。”谢庭邪魅一笑,报复心上来,指着有十斤重的测量仪,说道:“很好,你今天背测量仪。”“啊,为什么,昨天就是我背的啊,轮到小伞背了吧?”刘小川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抗议道。谢庭在边景换好衣服出来之前,一脚踢在刘小川屁股上:“让你背你就背,哪来那么多废话?”刘小川欲哭无泪,揉揉屁股瓣,委委屈屈背起测量仪。边景这时候刚好换了一身运动装,脖子上挂着相机,谢庭才想起来,高中时候,边景就是个摄影师,还给模特拍过照。谢庭上前去把边景的摄影包背在身上,让边景一身轻松跟着队伍走。“走吧,我们出发。”一路上跋山涉水,爬过一座座山峰,趟过河溪,中午就吃了点干粮就继续往前走,在下午三点时候,终于找到第二座风车基点。测量,放线,做标记,放定位器,砍伐杂木,清理出空地。谢庭完全不像一个老板,他更像一个技术人员,在测量仪前计算坐标和基准点,对着仪器计算到分秒。边景好久没有给谢庭拍过照了。现在,他的镜头内又出现了旧人。“咔嚓~”边景拍下谢庭穿着黑色工装服的侧影。谢庭察觉到边景在拍他,站直腰朝着边景笑了一下。边景快速收集这个笑容。谢庭给他片刻回应后,又快速按着仪器工作。随行的工程师看到边景拍照,喊道:“景老师,给我们也拍一张。”谢庭抬眸,看了一眼手下,说道:“一张一百块。”“太贵了,便宜点。”“九十九。”“”边景知道谢庭是不想他拍别人,召集五六个人,选个构图,让他们站过去,说道:“那就免费拍一张啊?”刘小川抗议道:“就一张啊?”边景一边调试摄像机,一边理所当然地解释道:“拍多了占内存。”刘小川继续抗议:“那我们老大呢,你刚刚给他拍起码二十多张了。”边景挑眉:“他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吗?”边景看着他,意味高深说道:“你不懂。”早上那个跟陈胖子打哑谜的工程师跳出来,吼道:“我他妈到底应该懂什么?”“”定好点之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谢庭组织队伍回程。工程行业的工作是枯燥无味的,谢庭跟边景走在队伍后面。谢庭看了一眼队伍前面的人,为了好走,三两个工程师都是手牵着手借力走的。谢庭手缓缓移动到边景垂在两侧的手,鼓足勇气伸过去好几次,都没牵上。边景被他磨磨唧唧的态度一烦,低声说道:“要牵赶紧牵。”谢庭那点小心思被点破,欣喜若狂,抓过边景的手就十指紧扣,脸上透着乐。边景的手很白,但过了半年的支教日子,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细腻,掌心甚至有了死皮,谢庭的手却不一样。那是一双搞科研打比赛的手,除了指腹位置长期打键盘有些茧子外,掌心的皮肤是薄弱的,透着温度。谢庭俏咪咪地跟边景表达自己的心情:“景哥,我有点开心。”好不容易牵上手了,边景故意问:“只是有点开心啊?”“不是,是很开心,非常开心。”边景一路嘴角上扬,就没掉下来过。不过他问:“你带队来山里了,机器人科研队那边怎么办?”谢庭说道:“前阵子带他们打了国际赛,赢了,我决定让他们都把心沉淀沉淀,沉淀一段时间后再去打比赛。”边景不太了解他那边的进程,听说不耽误事,也就点点头默许了。与此同时,远在北京城的科技园里,元昇集团办公室。一个痛苦的声音嚎啕:“老大什么时候回来啊?不是说好了只去半个月吗?怎么还不回来啊?明天的比赛怎么办?”陆景东摇晃着老板椅安慰这个庭景科技队的二把手:“别急,你们老大是追夫去的,又不是去旅游的,哪能三两天内就回来了?那不得阔别十年后重逢,彼此熟悉互诉衷肠后解开误会,腻腻歪歪个两三个月才回来吗?”二把手叫李晖,跟谢庭一眼,科学博士。可这位博士此刻只想宰了那个言而无信的老板:“那还要多久才回来?”陆景东把钥匙一抛,摊开双手恼道:“我怎么知道,我也是被他骗来当长工的好吗?我长工都当两年了,我有什么意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