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什么?”兰姐耐着心重复了一遍:“去给他道歉。”小小:“凭什么?”兰姐嗤笑了一下,充满嘲讽:“凭你贪图他的美色无法得到而故作刁难。”姑娘的脸涨得通红,从脸颊红到耳根,连带着胸前都是一片绯色:“你瞎说什么?你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吗?我会喜欢他?”兰姐的兰花指放下,用食指虚虚指着她,说道:“我谅你是女孩子,所以让他对你的不温柔道歉,但温柔这个东西,不是人人都有,像我,现在就没有。”“你道不道歉?”小小僵着,手抓紧衣线,拇指扣得食指皮肤泛白,脸上满是倔强之色,就是不认输。“小张,把她的合同拿来。”兰姐对助理道。助理快速出了摄影棚,朝办公室走去。一个迅速的声音:“对不起。”边景抬眸看她。兰姐说道:“他刚刚对你说了两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别拿合同”一声对不起响彻摄影棚,姑娘的声音甚至带了尖细,布景师灯光师都看了过来,后面的话带着恳求,对兰姐说的。兰姐满意点点头。对边景道:“服吗?”边景:“服。”兰姐又看向小小:“你服不服?”小小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骄傲的脸色了,这份工作是她唯一一份工作,合同签了“模特工作期间如若违反条约工作不积极,赔款xxxx元。”小小咬着牙:“我服。”兰姐助理回来了:“合同拿来了。”小小眼睛一瞪,盯着助理手中的合同,咬着牙不说话。兰姐也看着她,良久,才对助理说道:“收着吧。”助理收回合同,兰姐看向双方:“既然你们都服对方,还有没有什么问题需要我调解?”边景摇摇头。小小松开牙槽:“没有。”兰姐长腿一跨,跨过茶几,坐在沙发上,示意灯光师打灯,看向边景跟小小:“那行,工作去吧。”这一顿操作,整得边景挺服气。兰姐来这一压,拍摄进度加快,这批货的样衣拍完,兰姐当场给小小结了钱,姑娘走之前,还忐忑得求问兰姐:“您下次还找我吗?”兰姐抽着烟,颇为有江湖道义说道:“有这类样衣再找你。”有没有,决定于能不能想起你。小小走了。边景小心收着摄影器材,擦拭镜头,收进摄影箱。兰姐倚在沙发上,抽着烟看向角落里认真细致工作的少年,招手让他过来。“兰姐。”边景走近的时候喊了一句。“嗯。”兰姐抽着烟,食指跟中指夹着在嘴里吸,双眼被烟雾迷瞪了眼睛,半眯着回应。边景很少接触这类人,精明,世俗,为人处世都透着算计,但他有很讲原则道义。“今天这事,知道我为什么让你道歉吗?”边景想了一下,摇摇头,即使他知道为什么,他也不能说知道,因为怎么说,都不会是兰姐的答案。兰姐弹了一下烟灰,看着他,等他一个答案。这就是逼着他要说了。边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因为我对她不温柔。”兰姐点头:“是也不是。”边景疑惑看向他,只见这个男青年笑得极其魅惑,他说的话也把边景的头脑炸了一遍。“因为女孩子是用来宠着的,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因为她们很脆弱,动不动就哭,不哭也闹,所以一开始还不如就宠着,这样就什么事儿都没有。”边景不太赞成,没点头也没附和。兰姐换了一条腿,继续葛优躺,眼尾看着他,直点他的疑惑:“可能你会觉得这样把女孩子宠坏,让她们越来越无法无天,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们又不属于你。”边景惊讶抬眸看着他。把人宠坏,但不负责收尾。兰姐起身,在边景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边景觉得自己的心脏狂跳了几拍,眼底震惊之色无从掩饰。喜欢什么样的“景哥,在哪?”谢庭拿着手机按了几下,手里提着袋子,靠在路灯下,懒懒的神情表示他正在等人。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几下,边景一手器材一手相机,压根没手去掏口袋,直到他走出创意园,那栋色彩斑驳的楼消失在身后,心脏跟脑子才回归正常。“男人,才是我们的猎物。”边景的阅读理解一般满分,很少被扣分,语文试卷卷面永远是答得最整洁最有条理的,语文老师曾多次表扬过他的字迹跟答题逻辑。表扬他每一篇阅读理解都能充分了解作者表达的中心思想。现在,这份理解能力被他用在了兰姐身上。